“可有人不知道?”秦泽又问。

“上至朝堂,下至民间,都传的沸沸扬扬,已人尽皆知。”张励回道。

“好。”

“她姓金,但此事过后,与金家再无瓜葛。”秦泽看着老人平静说道。

经过数日前女儿的劝慰,老人已经想通,因而此刻听到这话倒也不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反应倒是让秦泽有些出乎意料,毕竟他知道老人一向较为保守顽固,但现在他无所表示那也自然极好,于是他又接着道:

“并且,我打算给她赐姓。”

听到这话,老人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笑意:“莫不是姓秦?”

秦泽一怔,看着老人眼角的皱纹都因为这笑容变得更多,他不认为这是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可他.....又怎该会想到呢?不该啊,他不是个严肃顽固的小老头嘛。

秦泽哑然失笑:“天官身在金陵,却仿若在我身边,将我所思所想猜的一点不落。”

“不错,我要将她收入宫内。”

张励轻笑一声,心想女儿猜的很对,果然如此,随即他拱手笑道:“那就恭贺陛下收下这位巾帼女杰了。”

这没有任何迟疑的恭贺与笑声倒让秦泽有些面色发烫,但还是颔首道:“是啊,她不是一般人,虽生在金家,但却若污泥清荷,这出众品格便是我看上她的原因。”

张励依旧是笑,点头道:“陛下说的是。”

“深陷泥潭中,却不同流合污,反而不惧生死为仗剑而出,如此才更显气节,陛下将此女纳入宫内,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

“我想,这没人会不答应。”

听到这话,秦泽摸了摸鼻子,心想原先我只以为你会是头一个站出来力劝的,不曾想今日你却头一个祝贺,这可真是出了奇。

念及此处,秦泽按捺不住疑虑,问道:“天官,何时变得这么开明了?”

张励笑说:“今是新朝,我虽是老顽固,但也该辞旧迎新,要开明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