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由内而外的腐蚀下,这个官僚体系又怎会健全,这次扳倒金家后, 张励现在所做的无非就是拔除他们遗留下来的枝枝蔓蔓,委以能者居之。
而文有文考,武有武考,重新选拔之下,必能挖掘有真材实料者,不久前,一名叫“赵正”的将官就出现在了张励的视野中。
这是昔日大将军熊骞的部下,还是他的副将,只是在百里原一战时,这赵正弃暗投明,以一个较为复杂的计谋骗熊骞打开了中南关,让王师不费一兵一卒就进了关。
赵正此番便是为了谋求一个职位,说想在京任职,但为人倒是谦逊,说自己乃是戴罪之身,承蒙陛下宽厚之意,已是感激万分,如今只求个一官半职,便是八品九品那也感激涕零。
张励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人才,做个小官倒是大材小用了,但具体该如何,他却也不好妄下定断,最后还是女儿给出了建议,说戴罪立功者,若是下调官职便是让人寒了心,若是给了更高的官职,那让其他官员又该如何看待?因而给个平职,再许下一句“忠于职守,日后自当择位而用。”便可。
女儿这样一说,果然就较为妥当了。
而这,并不是她给出的第一个建议。
“爹,夜深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张励抬起头来,循声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女儿已经端着一碗茶水立在了桌案旁。
“还早。”张励笑着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笑道。
穿着一身清雅衣衫的张紫笙将茶碗放在张励面前,走到张励身后一边按压着他的肩膀一边说道:“不早了。”
“女儿知道您勤政,但岂不知人力终有力竭之时,若是诸多事务挤压不得不批,那自然该尽心尽力去做,但我看您确是时时如此,积劳成疾,可不是好事。”
“这不过几个月功夫,您的头发又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