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武理突然喝道。
“被赶到南泽的金家,如今他们的话,你也能信?!”、
阎承面色一滞,辩解道:“没有,我没全信,我知道那目中无人的金平武绝不会说出实情来。”
“他们找我们一同迎战叛军,就说明事有蹊跷,但那又如何呢,不论早晚,迟早我们要与叛军再次交战。”
“相较于日后发兵,此刻岂不是最好的时候?”
武理连连摇头。
阎承愈发恼怒,看向其他人道:“各位,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难道我们真要躲在这里,看着秦泽耀武扬威,压在我们蛮族头上作威作福?!”
众人一言不发,但却都看着武理。
武理轻叹一口气,说道:
“阎承,你还意识不到如今我蛮族的处境啊。”
“什么处境?”阎承不满的问道。
武理揉了揉布满皱纹的额头,眼神也黯淡了些:
“上一次金风鸾派人来我蛮族,让我们赶赴北凉镇压那刚起兵不久的叛军,许诺将那庆王之女永宁郡主嫁于大王,又许诺将北凉交于我们,明面上,这似乎真是个不错的条件。”
“大王不好女色,一心只为蛮族谋求更多权益,即便族内有人反对,但他却力排众议,甚至不惜砍下叔父人头,也要带着大军前去一战。”
“大王错了吗?”武理看向屋内那些沉默的人,又将目光定在了阎承身上。
阎承冷哼一声:“族长是认为大王错了?”
武理摇摇头:“我说大王没错。”
此言一出,阎承有些诧异,他本以为武理不过是想搬出上次失利的事来说服族人,而贬低武奎自然是最好的说辞。
而此时,武理接着感慨道:
“大王年富力强,在战场上向来是敢勇当先,他是有雄心有壮志的男人,而其麾下八员虎将中,既有那英姿勃发的舞象英杰,也有能征惯战的沙场老将,并且他们都赤胆忠心,一心只为蛮族。”
“虽多年前我们虽然曾败在了秦颢天之手,但这些年过去,我们蛮族再一次强大了起来,而金家执政不当,民怨沸腾,秦颢天与那些名声在外的异姓大将或诛或贬,大乾军力早已不复从前,这才引得秦泽趁机起兵造反。”
“乱世再起,于我蛮族而言,却是最好的时候了。”
“大王决定前去争一争这天下,实在不是他的过错,相反,作为蛮族之主,他也该有这个魄力与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