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相反,我觉得在一个最好的时机做出这样的成就,这是荣光。”
林灵珊不懂金融,也不懂经济学,但懂哲学和人性。
她知道从某个角度理解,五舅说的没问题。
但这符合自己的价值观,也知道不符合方圆的,所以,她仍是摇摇头。
“我才不和你抬杠,你又把我叫来,你要补偿我,我要二百万买车,上次的路虎不见了,你还没有给我新的。”
五舅喝了一口冰啤酒,竖起一个巴掌说:“我给你五百万,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四个月我赚了多少钱?”
林灵珊耸耸肩:“你骗了多少钱?”
五舅不以为忤地没有较真,他说:“你爸妈…哦,我敬爱的四姐和姐夫在伯尔尼辛苦的经营六年,差不多能到这个数,当然,还要税前。”
这下,林灵珊惊呆了。
自己爸妈在瑞士每年能收益多少她还是有数的。
“丫头,你要帮我这个忙,你要替我向方圆转达一句话。”
林灵珊深深吸了口气,不置可否。
五舅说:“你要告诉他,我和他并不是对立,这个世界上除了收割,没有万无一失的买卖,他的投向会稳赚不赔么?
“一旦项目失败,他不仅得罪了投资人,同时还有联合担保的各方,大家都是一样的,主动收割和被动破产,理论上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我是受益人,而他终将会让钱重回宏观市场,最后再流向我这里。”
林灵珊听得懂,但不插话,听五舅继续说道:“所以,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何必弄得这么伤感情。”
讲到这里,林灵珊开口说:“他不会那么做的,不管活着与否,就算他不在了,陈婉和李理也不会那样做的。”
五舅没有反驳,蓦然一叹,拿出支票夹唰唰写了两张,一同递给林灵珊。
看了看,她问:“为什么是两张?”
“一张是给你的零花钱,另一张…是他之前存在我这里的一千万。
“像我刚刚所说的,他的投向未必总会万无一失,正相反,其中有支股票最近下跌严重,和他之前跟我说的预期点位相差甚远,而且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打回来,所以我将它们撤出了,这是他的本金和收益,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相信未来也很难再有合作。”
林灵珊点点头,两张一起收进了包包里,娇俏地晃晃头。
“都是我的,他的也是我的。”
五舅笑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但也不会再替你隐瞒家里了。”
林灵珊说:“我相信他能解决。”
没接这话,五舅说:“还有,我要好心提醒,你也要转述过去,这桩买卖不只有我一家,如果方圆…或者说香江的四家公司再不收手,她们会很危险。”
林灵珊撇着嘴,有些无奈地说:“他大抵不太喜欢受威胁。你们该知道,陈婉几个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五舅也很无奈,“他也该知道,金钱这种东西,在一些人眼里也很重要,比生命更重要。像毒品,吸毒的人往往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别人的?”
——
第三天,林灵珊飞到了香江,上门找李理买了两千三百万的定投基金,年化收益率8.5%,投资期限24个月。
对外的收益只有8个点,那0.5是李理私下给林灵珊的。
“爱屋及乌?”小狐狸问谪仙子。
李理眨眨眼,定定看着她,继而噗嗤一乐,点点头:“爱屋及乌。”
在香江玩了两天,林灵珊直接飞去了燕京等陈婉。
“过两天我们就要去英国了,你有什么东西要给苏苏带去么?”
未名湖畔,小狐狸和秦婉瑜两小只坐在长椅上看着博雅塔的倒影。
秦婉瑜的眼神静静的,上次方圆来的时候,岸边的槐柳都没开,现在已经枝繁叶茂,湖上有人泛舟,两男两女分乘两艘。
秦婉瑜侧头问:“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混坐?”
林灵珊荡着脚不以为意地说:“害羞呗。”
秦婉瑜说:“那你就帮我告诉苏苏,让她别害羞了。”
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
林灵珊离开香江的当天晚上,陈婉从深城经罗湖口岸到了香江。
坐在么么茶的店里等冰饮的时候,她给沈宁飞打了电话。
聊了两句贴己话,沈宁飞把电话递给了方圆。
陈婉在电话里说:“我见到任老了,然后还见到了……”
方圆眼睛越听越亮,九成喜悦一成疑惑,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被他忘记了,重生刚开始时那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又回来了。
毛线团露出的那一头,这次没抓住。
摇摇头,他抛开疑虑,总之,这家民主之光的企业直到数十年后还依然遥遥领先,总不至于有啥差错。
他兴奋地问:“所以,她找你合作?”
陈婉傲娇地哼了一声:“不是找,是求。”
方圆嘎嘎乐,“别抻着,这家是真牛逼,礼貌些,让让条件。”
“知道啦。”
陈婉在店里揉着脚腕,吸着冰奶茶,不住地说自己累了,他却在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方圆各种哄,陈婉又千叮万嘱说不许和沈宁飞怎样怎样…
“总之,你自己身子骨那样,该有点数,别一不小心又多骨折一处。”
“……”
方圆怕极了,说:“呸呸,那你不也跟着受苦?”
“滚!”
陈婉不想和他说话了,又让他把电话还给沈宁飞,却没有直接挂断。
沈宁飞捂着听筒躲在角落悄悄听着陈婉的叮咛,没几句,就红了脸。
“姐姐说…不叫我和你胡闹。”
方圆倔强地摆摆手:“你都叫她姐姐了,要听话。”
沈宁飞歪头眨眨眼,难以置信地问:“真的?”
方圆严正点头。
“当然真的,听话,做个叛逆的小妹妹才是大家庭里的正经人设。”
还是正常时间段更新吧,熬夜熬不住。争取明天开始半夜前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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