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架不住“领导”强行下达的KPI，只能求舍友帮忙一起过来填表充人头。

大学生信用卡？方圆无奈极了。

上辈子他办过，也是大一的时候，招行的，三千额度。

本科生一般是一千到五千，研究生是八千封顶。

然后这东西就在高校里泛滥了，无形中培养了本就大手大脚的大学生超前花费的习惯。

这些人花完了，自己还不上，影响征信还拖累了家里。

到最后，方圆也忘了是几几年，这玩意就再不允许给大学生群体办理了。

从信用卡开始，到小额贷，再到网络贷款……毁人不倦的玩意。

方圆出门前跟其他几个说：“填个表无所谓，但我劝大伙别开卡。有钱就花，没钱就忍着，透支消费不提倡。”

其他人对这个东西没有啥概念，无非也就是想着帮老大向东站场，挨个填表之后就在路边等其他人。

像脱口秀里说的，男生之间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赌局，有的甚至连赌注都没有。

比如：

咱俩比比谁能够到那个树叶？

我够着怎么办？

够着…算你厉害！

焯，说准了嗷！

…

这不，等许悠填表的时候，陈逸指了指路边刚被扫成一堆的枯叶。

男生在街上看到直直的棒子就总想捡起来抡几下，随便打些什么东西；

看到泡沫、塑料袋之类软了吧唧的东西，就总想踢一脚。

“勒宝？”

一人拿一个叶子，用尾巴那里互相勾着拽，谁的先断谁输。

众人摇头：“不玩，幼稚。”

陈逸想想：“这么着。一人一脚，往天上踹，谁抓的多谁赢。”

说完，当先一脚，被鞭尸的叶子重新飞到半空，陈逸一顿划拉。

“我抓到六个。”

杨一帆问：“赢啥的？”

陈逸挠挠头：“下周班里不是要弄啥篮球赛选拔么？咱们几个比，谁手里抓的树叶多，谁先选队服号码。”

当时方圆先报名之后，寝室里几个都报了，篮球这东西，绝大部分男生都会，只是玩的好不好的区别。

万一表现好了，多少能获得一些啦啦队的掌声。

3V3，名额有限，得从班里挑厉害的。

杨一帆嚷道：“说准咯！”

然后肥硕的大腿抡了起来，刷刷刷一顿操作，只抓了两片……很失落。

向东一脚踢过去，叶子飞起来不少，但他劲儿太大了，叶子跑得快，一片没抓到。

陈逸大笑：“你稳稳4号了。”

向东无所谓地说：“没事儿，我喜欢赤木刚宪。”

之前据他回来说，火箭啊、胡人啊之类的队伍都有人选了。

陈逸提议不要和别人撞衫，果断让向东抢占了湘北的队服。

众人踢完，齐齐看向方圆。

<div class="contentadv"> 方圆捂脸：“太蠢了，你们理智点。”

陈逸说：“你准备要木暮公延？”

方圆斟酌片刻，看着向东说：“瞧好了，大舅哥！”

原地后蹬，A锥砰地踢在剩下一小堆树叶上。

其实方圆鸡贼地使了个巧，他看见正好有一小堆叶子被不知道什么线头缠在一起了。

所以没用多大劲儿，那团叶子腾空不高就被他一把握住。

数了数……

“哈哈哈，十二片。”

方圆畅笑不止：“信我，晴子最后真嫁给樱木了。”

杨一帆切了一声：“终是大熊离了乡，胖虎安排了静香。说不准的。”

方圆朝棚子下的许悠喊：“老五快来，流川枫和三井还有的选。”

“方圆，你们在干嘛？”

美女寝的其他人都站在路边，只有孟静怡开口问他。

范之瑶小脖子一扭，看都不看。

“在抢晴子的归属权。”

“？？？”

显然，孟静怡没听懂。

陈逸看见安洛，巴巴凑了过去，不知道说了些啥。

方圆冲向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不缺人填表了么？

向东心领神会，上去求几个女同学帮忙完成业绩。

孟静怡还要跟方圆说些什么，但方圆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歪？哪位？”

话筒沉默一秒，然后就是大声的咒骂：

“方圆！你竟然没存我电话？！想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都告诉婉瑜和苏苏！￥%&”

1110的喇叭太强悍，耳膜生疼，方圆下意识把话筒拉远，冲吃惊的几人摆摆手，自己走到一边。

“姑奶奶，这是我大学号码，你的号我存之前的手机里就行了呗，你咋不打那个号？”

林灵珊继续骂他：“打了多少个你都没接，谁知道你一大早干嘛呢！抓紧把我号码存上，谁像你似的到大学还用以前的电话号！”

方圆摸摸兜，才想起来早上换了衣服，那电话应该是忘寝室了。

“找我干嘛？”

“我才不找你，小舅找你！”

——

电话里，原本精灵古怪、现在喜怒无常的林灵珊没有多说，方圆也猜不出来五舅找他干嘛。

回忆了一下，他记得上次和五舅直接联系应该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当时只沟通了一下价值500万创意奖金的那个项目的问题。

其余时候，大多是那个姿色不错的小助理和刘菁菁协商其他公事，比如尚在东山的一些原玖隆产业。

林灵珊突然杀到滨海，五舅那个到处吃喝嫖乐的人也要面谈，这说明事儿不小，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