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钱通有些好色,也爱钱,但他胆子其实不大,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

这里除了松丘善,另两人都没有见过邓钱通,更别说年轻时候的邓钱通。

他们无法得知,年轻时候的邓钱通会不会做下杀人夺财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再来,人有多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人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最是良善,私底下说不定也会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所以,松丘善仅凭自己的感觉,就说不是邓钱通做的,并不能让裴铭两人信服。

“还有,若真的是他做的,他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老爷他们反正已经被他们杀了,为什么要留下我这个无用之人的性命?”

裴铭点头。

这点倒是值得考虑。

“裴公子,还有一件事。”

“松叔请说。”

“云家当时的护卫,加上我有五十六人,裴公子恐怕不知道,虽然我们只有五十多人,但即便县衙的府兵来个两百人,我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邓钱通在云家待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就算他要对付云家,怎么可能会去找什么劳什子土匪?

“那帮乌龟王八蛋,连府兵都打不过。”

回到房间后,裴铭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脑海中还在想着松丘善刚才说的话。

依现在所知的消息来看,邓钱通依旧最有嫌疑。

不过这中间的疑点也很多。

而且很多迹象都表明,云家的事,可能涉及好几方的人。

除了邓钱通、柯重进、土匪。

还有其他人,隐在暗处。

这几方人马,又与云家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导致云家被灭?

“公子。”

墨良走了进来。

“云丰的信。”

墨良捏了捏厚度。

“这小子干嘛?写这么多,是想要表达对公子的思念之情?”

裴铭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刚打开信,放在最下面的一张纸掉到地上。

裴铭只是随意一瞥,却瞬间被定住一般,死死盯着那张纸。

忽然,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纸。

双手随之抖动不已,心跳又似是停止一般。

纸上画着一个人。

不是柳依依,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