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雨也心情沉重：“我知道了。”

方翊：“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去陵园，我们去送爷爷一程。”

陆西雨：“好。”

湾舟庭陵园，方翊扣着陆西雨的手，两人分别给陈桥和陈骄的墓前摆上白菊。

“大乔爷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方翊红着眼睛道。

大乔患老年痴呆症后就不再认识他了，除了偶尔来看望老人，方翊跟老人的家属并未有什么密切的联系，所以，老人突发心脏病去世时，他并不知道。

确实是没有想到，老人竟然走得这样突然……

“大乔爷爷，小乔爷爷，对不起……我也来晚了。”

晚风萧瑟，衬得墓地格外寂寥。即使常青树的葱翠，也阻挡不了忧伤蚀髓。

看着一排排的墓地，陆西雨想起了爸爸，舅舅，闵氏夫妻，闵圣……

现在加上大乔和小乔，她身边死的人，都够挤满这一小方墓地了。

感觉到扣住自己的手紧了紧，陆西雨转头，对上方翊关切的目光，她忍不住问道：“方翊，你知道我爸爸葬在哪里吗？”

方翊揺了揺头，“你跟婉姨失踪后，叶叔叔的骨灰也不见了。不只是我，连老方和云姨……也不知道婉姨把叔叔带去了哪里。”

失望的视线落在角落里一个空着的墓碑上，陆西雨垂头哀伤。

妈妈……你究竟在哪里？爸爸在哪里？

走出陵园，方翊牵着陆西雨的手一直没肯撒手，“希语，跟我回家好吗？房间一直为你留着。”

他说的是他的家。

陆西雨抽出手，晃了晃头，“那不是我的家。”

她的家在蓝月湾，除了那里，哪里都不是。

拦下一辆出租车，方翊连忙拉住陆西雨，问道：“希语，你住在哪里？你让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