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随手披上一件宽大的风衣,挡住泳装的春光,用发绳将黑发扎起,跟着男人向甲板走去。
偌大的邮轮上,其实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就四十多个人,此刻基本上都围在了甲板的中间,仔细的打量着刚刚打捞上来的两人,脸上写满了疑惑。
“会长来了!”
“快快快,给会长让路。”
“会长好!”
“会长好!”
“……”
人群中有人看到纪念披着风衣走来,立刻开口提醒,人群瞬间散开了一条道路,微微鞠躬问好。
纪念微微点头,平静的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那两人的面前。
像素组成的甲板上,一男一女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湿漉漉的海水从他们的衣服上滴落,在周围蔓出一片水泊,两人躺在水泊的中央,都是昏迷不醒。
女人穿着一身染血的深蓝汉袍,脸色苍白无比,她的背后有一道狰狞的剑伤,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渗出,气息微弱而稳定。
男人的伤势就严重多了,一道剑痕直接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躯体,鲜血将衣物染成血色,他的左手紧抓着女人的手掌,右手死死的攥着一柄长剑,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两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纪念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的瞬间,瞳孔微缩,身体突然一颤。
她有些失神,双唇微微张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是他……竟然是他?”
“会长,您说什么?”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纪念回过神来,微微摇头。
男人犹豫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这两个人的情况都很奇怪。
那个女人虽然受了剑伤,但却没有流血,伤口附近的肌肉组织也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而且她的伤口却依然很……很新?就像是所有细胞都定格在了受伤的那一刻一样。
那个男人就更奇怪了,这种规模的贯穿伤,就算没有伤及心脏,也会造成大量的失血,一般人早就流血而亡了,但他不仅没有死,而且伤口还在逐渐的自动愈合,他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奇迹?
纪念耸了耸肩。
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她不清楚,但这个男人……代表的确实就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