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抽了多少次血？”是十次百次，还是多的数不清？

他撸起莫晴天的胳膊看了看，看到腕部的关节那里，有一个豆粒般乌紫色的瘀伤，这个怕是一辈子都不能毁掉了。

两只手的同一个地方都是如此，靠近针孔的地方的血管破损的厉害，有些紫色突兀的狰狞。

林瑞怕他又掉泪了，做出那种连自己都看不起的脆弱样子，免除这种意外，如是低头吻了吻那个被针孔。

“咦！……唔，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莫晴天无所谓的抽回手，悲伤的气氛真的让人很难受，他想在最后一段时间里，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和林瑞过完他余下的时间。

“瑞……”莫晴天呼喊着他，浓浓的甜腻。

“恩？”林瑞应着。

“瑞。”莫晴天注视着怀里人儿绝美的容颜，发觉此刻是如此的幸福。

“嗯。”客人眼神躲闪，有些脸红。

“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能过彼此的坦诚好么？不要像今天这样，其实，我找了很多，依靠莫家的势力，有谁会不给几分薄面，该做的我都做了，不用再做一些闹心劳神的事情，有些事情天注定，六道轮回也改变不了，我奢望的不是长长久久的生命，而是在我余下的生命里，有你的陪伴，这就是我奢侈的。”

“可是，我很贪心，我想你一直陪着我到老，陪我一起头发花白，走不到的时候，我想和你待得长久一点。”

林瑞把头埋进莫晴天的怀里，嗡嗡的说着。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竟然事情到了两难的地步，何不好好的享受有限的时间，就像你现在这样，没有一点精神，怎么陪我，何来快快乐乐的笑，也许我会笑，可是怒太累了，太忙有时间笑么？既然已经没有了希望，为什么在我在的时候，陪着我一起快乐，让我没有任何遗憾的离开，难道你想要我抱憾终身，满是不甘不愿的离去？”

“不，我才没有，我只是舍不得。”他舍不得，时间太短暂了。

他舍不得莫晴天的离开。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