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在他快进来的时候,那股强烈的杀气瞬间收敛,此乃学武之人大忌,气息释放容易收敛难,气息不稳经脉破裂,赫连明镜诧异不小,迟疑半刻冲进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灯亮了。

那人好像沉浸回忆里,要说些什么,仿佛对他的进来都没发现,同灯亮的时候,鬼魅一般飞出窗外,很快,速度快的令人不敢相信他前一刻就在这个房间。

杀手的势力了得,即使在他快速飞出的那刻,他还是看到那人的脸,除了震惊,屈服别无其他。

久久的,掉了魂魄般,喃喃低语“……原来是他……原来……是他……他……还活着…………居然,还活着……”

☆、第十七章血中的玫瑰花

“你认识他……他是谁?”

林瑞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镜脸色阴沉的吓人,发红的眼睛死盯着脖子上的吻痕,以及撕裂的嘴角,薄薄的唇瓣深深的牙印子突兀的显眼。

林瑞手忙脚乱的竖起衣领,镜的目光下,他心虚的像似偷腥,缩了缩脖子,强硬的质问软化为诺诺的羞愧。

扫了眼惨白发虚的损友,撸起衣袖,抬起林瑞的下巴,轻轻的拭擦,一遍又一遍,温柔缱绻。

林瑞眼睛有些发胀,镜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细微不致,也没有骂他或者责怪,一切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容忍包含的他想哭。

他就是了祸害精,又老又丑,尽惹麻烦,这下赫连家定会与其他家族不和,跟他有关系的人总是不得善终,祸事连连。

眼看他越来越愧疚,满满的自责,仿佛世界崩塌了。

突然,发烫的嘴唇一阵湿润,惊愕的抬眼,凛冽的瞳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几乎映入他的眼睑“你……唔……”

“别动,静下心”似有魔力,林瑞下意识的闭上眼,细心的体会他的吻的温度和浓浓的暖意,细腻柔和,镜的吻很轻很慢像是在品尝一坛成年老酒,细细的浅尝,耐心的回味。带着怜惜,疼爱,不舍。

镜抱着迷糊的林瑞转移到一个角落,会宾楼负责人在关键时候出奇的准时这时赶了过来,第一时间包扎抢救,殷勤之极,言辞恳切,包揽所有的罪责就差把这些公子哥儿当爹当妈。

他们也见怪不怪,很实务的对外界雪藏创伤的缘由,封了会宾楼的悠悠之口,监视器扫描仪统统拆除更新。

一系列雷电风行,大家族的少爷也是挺受花边媒体的关注,放肆问及到创伤的由来,决口不提。

同时,上流贵族里,若说仅此一人抹喉到没什么大影响力,但同时是受伤的是二十几个,均是同样的被人抹喉,平时无法无天的矜贵主儿,如今窝在家里皆沉默不语,这就值得那些见缝插针的媒体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如是,所有的贵族,确切的说是少爷公子哥的,无不为脖子自危,不要命的砸钱给脖子买天价保险。

诡异的是,这股奇异的抹喉风越刮越大,整个舆论界终日惶恐不安,世界陷入了濒临抹喉的局面。

就这样,“抹喉门”奇迹般诞生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头有些晕晕的,腿脚发软无力,林瑞像没骨头挂在镜的身上。

吻散了,嬉戏的唇缓缓的离开,扯出一丝透明的细线。

大大的桃花眼水汽弥漫,朦朦胧胧的像化不开的雾气,红润的嘴半张,整个人迷茫不知所措。

眉挑浅笑,略略勾起一抹弧度,舌头软绵缠绕,将那银丝舔个干净。

猛的,男人厚重嘶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很轻,很细,但当时钻进他耳朵就是那样的鲜活明显,每字每句附骨烙印在灵魂深沉“林瑞,你要清楚的记住,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更像是誓言,在过了很多年很多事情到彼此无法逾越的艰难,这样霸道蛮不讲理的宣告依旧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楼下的花送了过来,一千朵玫瑰,整整一房间。

妖艳的红,绚烂的叫人睁不开眼,密密麻麻的花枝下是无孔不入的鲜血,就好像那些血本身就是从花朵里流出来的,凄厉而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