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开门王家行就已经站了起来,丁邵爸爸和王家行同时愣住了,这叫怎么回事儿啊?尴尬的打了招呼,王家行尴尬的解释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丁邵爸爸嗯嗯啊啊的答应两声,就领着部长走人了,王家行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给丁邵爸爸打电话解释,丁邵爸爸也没说什么,既没撵他也没让他住,就一个劲儿的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电话就撂了。王家行也不客气,反正人家也没撵,他就死赖着住下了,总觉得,丁邵肯定会回来。
王家行妈妈找过王家行几回,每次都哭天抹泪的,说让他回去看看他爸,他爸现在天天喝酒,酒量还上涨,喝完就唱以前他爸酒品挺好的不卓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上岁数添了毛病,唱得都是特别哀愁的歌。王妈妈说,你爸他们单位年岁般般大的,身体都有个毛病不是心梗就是脑溢血,去年刚有一个喝酒喝过去的,你爸看着表面没事,天天锻炼,其实身体也不好,早年落下的那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这孩子怎么糟净人呢?就不让人省心一点?不管王妈妈说什么,王家行就是沉默是金,王妈妈一急在大腿根上下手就使劲儿拧,王家行大腿内侧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吵,就嘻皮笑脸的跟他妈说,妈,疼啊。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丁邵爸爸再也没来过,也没派过小保姆。丁邵回来也有段日子了,腿没什么事儿,就是右脚保不住了,坏死了以后到底截了,刚刚能够戴义肢,他就开始遛达,他爸总跟他说,你不是在北京发展挺好的嘛,愿意去的话就在那边儿呆着吧,丁邵的意思是得帮他爸分担分担压力,你一老头能忙得过来吗?以前不总说我不孝顺吗?现在我天天在您眼前晃,开心不?丁邵他爸见丁邵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业务上也挺投入的,司机也说没什么异常,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打听王家行的事儿,渐渐的也就放了心。自己孩子性向有问题,这是可以肯定的,丁邵爸爸敢打包票,当初一定是自己孩子招惹的人家,不过和这王家行在一起的时候那事儿也太多了,他年纪也大了,再受不了什么刺激,只要丁邵能好好的就行。
这天丁邵中午出去吃饭,忽然对司机说我原来上学的地方有家小吃特别好吃,我们去那边儿吧!到了学校附近,丁邵先下车转了一圈,司机也要下车,丁邵摇了摇手,沿着学校外墙走,看着里面的风景,好久没来过了,路过老羊头的时候发现招牌没换,就是墙上多了个大大的拆字,市容建设,这一片都要动迁,听他爸说他家这附近的房子也在拆迁范围,肯定增值。这家饭店好久没吃过了,不知道口味换了没有。
正是暑假,客人不多,店里有两桌,都是学生,沙发还是红色的,不过已经换了一套,坐起来也更舒服,店里明显重新装修过,丁邵坐了半天也没人过来招呼,便起身去了趟厕所,厕所也不一样了,不像以前四处漏风,玻璃换成了彩色的。戴着义肢走路不方便,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间一久,毕竟很累,丁邵回到座位旁等着服务员点菜,顺便打量一下周围的食客,靠墙那张桌上是几个学生,指手划脚的在吃饭喝酒,有人大喊“老板,鸡丁快点儿。”丁邵笑了,他们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张扬不不羁,他王家行谢瑞涵他们球队完毕后都是到这来边侃边吃,太久远了。 老板端着子孜里脊出来。笑呵呵的和他们开玩笑,那笑容灿烂得晃眼,丁邵看直了眼,张着嘴不说话,直到那人来到面前问他“你吃点什么?”丁邵才喃喃的说“炒面”“哟,厨师这两天放假,我做这个还真不地道。”“那我来行吗?”看到王家行笑得大大的脸,丁啊问他“你手上那是什么啊?”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第72章 番外之画地为牢
“丁邵,你电话响了。”王家行陷在沙发上手中握着电视遥控器,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丁邵手机屏幕看,上面显示着“陈爽”两个字。丁邵正在卫生间洗澡,冲着外面大喊“你帮我接一下。”王家行没动。
手机连着响起三次,话筒里终于传来“你好,”的声音,陈爽愣了一下问“丁邵在吗?”“他不在,你哪位啊?”陈爽憋了股气,头上差点儿冒青烟,王家行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听不出来也就算了,丁邵没有来电显吗?忽然想到,丁邵,不会把我的电话号码删了吧?看他现在的样子对王家行是着迷得很,以前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只要一声令下,不许他和王家行说话,他就屁颤屁颤的跑出来,那现在王家行是不是也这么要求丁邵的?如果是的话,那丁邵删掉他电话号,太有可能了,可能是王家行动手删的也说不定,无名火在胸腔里燃烧,又无法发泄,终于半是疑惑的报上姓名,听到王家行轻笑着问“噢,你好啊!有什么事?”更是来气“对,我找丁邵有事,他回来以后让他给我打电话。”对方一片沉默,陈爽刚想问“王家行?你有在听吗?”就听到有人在问“谁啊?”然后是挂机的声音,陈爽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王家行是故意的。
丁邵擦着头发从浴间走出来,“刚才是谁啊?”“陈爽”丁邵坐到王家行旁边,手巾盖在头顶上,一边揉擦着头发一边问“他有什么事儿啊?”“不知道,说是找你。”丁邵从头发缝隙里看王家行,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他又不喜欢冰上曲棍球,却一副津津有味儿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在难受吧?丁邵知道陈爽是王家行一根刺,就凭他和陈爽在一块儿时对王家行做的那些事,他想不介意都难,电视里插播广告的时候,王家行的姿势也没有变过,优雅的靠着沙发单手支着下巴,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从容悠闲,这种乌龙事件又没法儿解释,头发擦到半干后问王家行“你洗吗?”“我一会儿洗。”丁邵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忽然发现,刚才那话的意思有支开王家行打电话的嫌疑,他没这想法,只是习惯性动作。
再看王家行,丁邵心里就没谱了,这个人不会又多想了吧?他是真有是还剩半箱热水想让王家行去洗,催他洗澡是怕一会儿水凉了又该感冒。前些日子王家行在泡澡半天也不见出来,丁邵等不及了进去上厕所才发现,浴缸里的水都凉了,这家伙还在那儿泡着呢,一副发呆到入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邵靠了过去把王家行搂到怀里“行行,想什么呢?”“没想什么。”“没想什么看广告看得那么入神?”丁邵掰过王家行的脸,“你别多想,我和陈爽早就断了。”“我真的没想什么。”王家行他爸前两天胆囊炎去医院动了手术,父子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他爸一看他就头疼,眼睛里全是忧愁,头发也白了不少,王家行想起来就揪心。半躺在丁邵怀里蹭了蹭,伸手摸摸丁邵的脸,这人瘦了不少。
从那天之后,丁邵就一直住在这边,下班了就去饭店等他打烊,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他毕竟现在和正常人不一样了,戴着支肢时间长了,腿也会疼,丁邵又是好强的人,一天下来视察那么多地方,走路挺胸抬背仍然极有气势,再怎么辛苦他也不喊累,王家行有些心疼,抬高头亲了亲丁邵的下巴,丁邵低头与王家行摩蹭了一会儿,手也滑到衣服里摸王家行的腰,王家行笑,“我先去洗澡,一会儿水凉了。”
回来的时候丁邵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王家行拿了块毛巾坐到沙发上,抬起丁邵的腿到自己膝盖上给他热敷,“你给陈爽打电话了吗?他什么事儿啊?”“不知道啊,我没给他挂,有事他会再打来的。”丁邵看着王家行笑,一只手抬起他下巴,拇指在嘴唇间流连。你不喜欢我和他联络我就不联络了,他吃过太多苦了,不能再让他受伤了,而且现在越来越怕他离开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想把他留在身边。头天晚上王家行在玩电脑,丁邵悄悄的从后面摸上去把他搂倒在床上,两个人胡闹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浏览的是国外网站,细看上面的内容都是GV,丁邵当时就取笑他有这么好的老师在旁边指点亲身实践,还用观摩学习吗?丁邵说这话的时候两臂搂在王家行胸前下巴垫在他肩头,王家行回头淡淡的一句话让丁邵怔住了“不是,前几个月在这里看到过一个片子,里面有我。”丁邵铁青着一张脸,王家行依然在屏幕上瞄来瞄去,搜了半天才又笑着回头跟丁邵说“终于没了,和我想的一样。”丁邵眼角皮肤皱出细纹,咬着牙关挤出声音问他“那东西流出去了?”知道他在发狠,王家行笑着用两手掐丁邵的脸说“说不上是不是,看样子倒像是手拍偷拍的现场。”顺势搂住丁邵脖子在他耳边哈气“没事儿了,里面又不是只有我,那几个都是有背景的人,我当时就觉得这东西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肯定会有人查这事。放这东西上来的人估计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你想啊,如果是那帮人弄的,就不是这种版本出来了。”丁邵本来还想细问,见他用舌头舔自己脖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现在进步多了,如果换做是以前一定是自己着急上火然后连口风都不带露一丝半点儿的,没事就好。丁邵觉得自己现在特别舍不得王家行,一点点委屈都不忍心让他受。
陈爽在王家行挂断电话后,傻傻的握着手机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电话回来,一甩手把手机丢到床上运气,结果半个小时后电话依然没响,沉不住气了终于操起电话挂了过去,这时丁邵的目光正在王家行颈间的来回巡视,掐指算来从相识到现在都好几年了,现在对这个人反而越来越沉迷,像吸了大烟一样不能自拔。
电话响了,两人都像没听见一样,看着对方的眼睛沉迷。丁邵两手伸到王家行睡衣里去摸,王家行扭着腰躲他的手笑,手依然搭在手巾敷在右脚上,丁邵让王家行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两手向上一点点的游动,流连在侧腹胸口,手指在王家行肌肤上按压,王家行呼吸加重“丁邵,电话。”丁邵搬过王家行的脸,用自己的嘴堵上他的,一翻身把他压倒在沙发里,慢慢解开睡衣扣子“嘘!就有咱俩,没有电话。”玩弄那百玩不厌的茱萸,听到王家行吸气声,丁邵低声笑着挺身向上盖住泄出低喘轻吟的双唇,手慢慢向下,伸到睡裤里,用力的在两片臀瓣上揉捏。 第二天陈爽再给丁邵挂电话的时候,丁邵正忙着一边向下属交待事项,一边嗯嗯啊啊的跟他答话,同时向王家行使眼色让他找地方坐。丁邵的说法是,周日饭店没什么人,一定要拉着王家行过来看看才行,这么长时间了,王家行还没到他工作的地方视察过呢,王家行微笑着挑个座位坐下去,以前没少看丁邵发号司令,现在做局外人看来,丁邵无疑还是极具魅力的,精神百倍意气风发,看在眼里别有一番味道。丁邵边讲电话边对他说“那个多不舒服啊?坐这边。”陈爽问“丁邵,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丁邵听到他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又不想伤他,抬头看王家行,王家行接过秘书送过来的咖啡,发现他在看自己,做出一个“什么事?”的表情,丁邵咧嘴冲王家行笑,意思是,没事我就看看,王家行撇了他一眼,然后站到窗边,丁邵对陈爽说“没有啊,昨天在洗澡,后来一看太晚了就没给你回,你有什么事吗?”陈爽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把钱打过来,丁邵笑,你不用太着急的,公司还好吧?陈爽一听丁邵问,连忙委屈的说,最近不太好,丁邵笑着说,好好干吧慢慢来,对了,我过几天要换电话号了,到时候再通知你们。
陈爽再次见到丁邵却是在几个月后某品牌的招商会上,这中间丁邵根本就没联络过他,乍见丁邵眼前一亮,最近遇到太多烦心的事,他都要和丁邵好好说一说,结果刚打了个招呼,就发现丁邵只是敷衍的客气几句,眼神一直游移不定。随着丁邵的目光看去,原来王家行在远处和别人正在说着什么,手里握着个酒杯,丁邵见王家行将酒杯凑到唇边不自觉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酒精过敏滴酒不沾的,可是这种场合人家可不管你沾不沾酒,很多时候不意思一下不行。像是有感应般,王家行往这边看过来,发现陈爽在,愣了一下后冲他笑笑算是打招呼。
展会办得很成功,本来想住一宿的可是第二天还有单要签,拼命三郎丁邵执意要回去,他脚不好,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根本就受不了,来的时候和王家行替换着开车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回去的时候王家行坚持自己开车,见丁邵神情很疲惫就让他先眯一会儿。丁邵一开始还东址西址的唠,后来王家行打开CD,放轻音乐的时候,他就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