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一次?”汤冬驰看了看赶来的餐厅经理,又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支票,转头看萧镜南,“你要不要原谅他?”
嘴巴里的血已经止住了,虽然当时挺痛的,但萧镜南也确实觉得汤冬驰非要带他来医院看看有些夸张了,於是点了点头。
何况被蛤蜊的壳刮破了牙龈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有点丢脸,在餐厅经理的注视下他反而是捂著嘴巴快抬不起头了。
汤冬驰把支票接过来,拉著萧镜南站起来,“走了,回去。”
於是萧镜南异常听话的站起来跟在汤冬驰後面穿过医院的走廊。
他总觉得周围窃窃私语的小护士都在嘲笑他,更是加快了步伐。
“走这边。”汤冬驰看他要往外面去,急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先把这个处理掉。”
边说边扬了扬手里那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餐厅经理看著两人走远松开了都是冷汗的手。
医院的地下车库挺冷的,何况现在又是冬天。
出来的时候因为太著急,只穿了衬衫和外套,短短两分锺路,萧镜南冷得牙齿都打哆嗦了,加上嘴巴里又总是有淡淡的血腥味,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把你的医药费送人了不介意吧。”
汤冬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把自己脖子上的羊毛围巾一圈圈绕在萧镜南的脖子上,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拉过他的手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送都送了还问我。”
萧镜南满不在乎的应了句,但对於口袋里暖烘烘的温度还是相当的满意。
刚才汤冬驰把餐厅赔给他的医药费给了一个生病等开刀的小孩家长。
“哦……没关系,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再给你,呵呵。”
汤冬驰紧了紧萧镜南的手,转头冲他笑了笑。
“才不需要。”萧镜南撇了撇嘴,假装打量著地下车库的结构。
“嘴巴伤了还那麽伶牙俐齿啊,看来的确是没什麽问题。”汤冬驰走近车子,等在车上的司机立刻下车给他打开了车门。
“本来就没什麽问题。”萧镜南想先一步钻进车里,弯下腰却动作一滞,“那个……手。”
“手怎麽了。”汤冬驰问。
“……手放开,这样上不了车。”萧镜南说著说著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脸热了。
汤冬驰见目的达到也就依著他的意思放开了紧握著的手,等他上了车後也跟著上了车。
萧镜南两手撑在身体两侧向车里移了移,手上又一热,随後一个肩膀迅速贴过来,两人一下就紧紧贴在一起。
“……”不觉得贴得太近了点吗。
萧镜南斜了斜眼睛朝汤冬驰那边看了看,发现汤冬驰正看著他,立刻咳嗽一声转开了视线,边哼著不知道什麽音乐边往车里面再挪了挪。
“怎麽动来动去跟猴子似的。”
汤冬驰身体朝著萧镜南那边靠了靠,顺手关了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萧镜南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挤到车门边上动弹不得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