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生……您的车被划花了几道。”保镖微微弯著腰答道。
在把车子从里到外检查了几遍之後,他们才敢确定那车确实只是被划花了,没动别的手脚。
汤冬驰听後点了点头,勾著嘴角不再言语。
保镖等了一会儿,微微一鞠躬退到边上站著。
结果,某日晚上,当萧镜南穿得一本正经跟著他爸去酒会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什麽是冤家路窄。
目前为止的情况是,他看见了那个一进场就被人接连攀谈的男人,而那个不断被攀谈的男人还没有看见他。
萧镜南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白葡萄酒,尽量不引人注意的转过身去背对著男人。
转而又想这麽个公开场合他能把他怎麽样,於是又转过身来,微微挺起胸膛妥帖的站在他爸身侧。
男人好不容易得了空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人来。
萧镜南感觉自己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直到撞上男人的视线他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於紧张。
礼貌的朝男人点了点头,微微抬了抬手里的杯子,萧镜南微微笑著打算就这麽混过去。
可盯著他的男人显然不愿意,从侍者手里拿过杯子,就这麽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萧先生。”汤冬驰跟站在萧镜南一起的老先生打了个招呼,引得边上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朝他们看。
“汤先生您好。”萧分义礼貌的应著。
萧镜南从自己父亲脸上看到一丝受宠若惊的神态,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在这些天没有好好查一查这个叫汤冬驰的男人的底细。
“镜南。”
边上的父亲轻轻拍了下萧镜南的手臂,略带责怪的催促声让他一下子回了神。
“汤先生您好。”
萧镜南话音刚落,就听见他父亲接口道,“犬子年纪还小,希望汤先生见谅。”
汤冬驰看了看萧镜南略微僵硬的神色,自在的挥了挥手。
“您儿子和我挺有缘。”
“哦?”
“我们有著很相似的爱好。”
汤冬驰又走近一步,和萧镜南不到一米的距离中让後者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还没等萧父接口,汤冬驰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们都喜欢跟车过不去。”
“哈哈,汤先生说笑了。”萧镜南反应超快的回了句,感觉握著酒杯的手都出汗了。
“是麽。”汤冬驰也笑,转头看著萧分义,“萧公子对车的研究胜过我一些,萧先生介不介意让萧公子去我车里坐坐替我解惑?”
萧分义从来不知道自己儿子对车有了解到什麽程度,但是对於汤冬驰提出的要求他自然是很乐意接受的。
萧镜南看著两人一来一去之间他父亲就把他给卖了几乎要大喊出声。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萧镜南仍然是僵著嘴角屈服了。
三人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微仰头喝了一口将酒放回侍者手中,萧镜南硬著头皮在父亲期待的目光下跟著汤冬驰走出酒会大厅。
“上车。”汤冬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