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盛意!”他在院子里大叫着。
此刻,依旧蒙在鼓里的盛意已经习惯了家里的床铺,他第一次睡得喷香,甚至他还做了一个好梦。他梦到,外公正在给自己炸茄盒子,自己端着小碗流着哈喇子在等候着。这个时候,魏醒在门外大喊着,盛意!盛意!盛意!
外公微微笑着对他说:“你要仔细想清楚,噶,想吃茄盒子,就不能出去。噶!想出去就不能吃茄盒子。噶!”
盛意很想吃茄盒子,也很想见魏醒。三天了,开始的气愤已经慢慢被老屋的沉闷所磨灭,他开始想起魏醒的点点滴滴,虽然依旧生气,但是他能来,盛意很高兴。
就这样,盛意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迷迷糊糊的从床铺上爬起来,打开窗户对着楼下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脸惊喜的魏醒说:
“你等一会,我吃完茄盒子,就出来找你。”
说完,他扭头回去继续趴着。
时间缓缓的过了几分钟,他猛地坐了起来,眨巴下眼睛,扭头看下打开的木窗户,他光着脚丫子下地,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再次打开窗户。魏醒就在楼下呆呆的看着他,满脸地……是真的哭了,他在掉泪。
盛意砰然一声关起了窗户,呼吸急促的在屋子里乱转,盛暖慢慢的走进屋子。
“一定是你这个坏女人,一定是你干的!”盛意指着盛暖说。
盛暖噗哧一声乐了,关于坏女人这一说,要来自盛意小时候看过一个电视剧之后对人生观、社会观的一次大幅度的改革。
他把所有不好的,坏的都归纳为——坏女人。尤其在他生气的时候,他就爱说……坏女人!为此盛暖经常耻笑他语言贫乏。
“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你躲在娘家也不是一回事情。没错,他就是我叫来的,你耐我何?”
看着盛暖一副小人得志,盛意负气的走到古董画桌边,拿出一叠信封,还有一沓信纸,他决定写一下什么。
或者是他想做点什么事情,书写只是一种方式。
盛暖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早饭:“吃了以后就出来,他们家长辈都来了。”
盛意差一点一脑袋厥到桌子上,他只能无力的指着盛暖:“你……你这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