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醒看着这个依旧楚楚可怜的男人,没错,他心底一直是这样评判这个人的,楚楚可怜,内心刚强,需要人疼爱,需要人爱护,需要人怜悯。但是现在他确定,这个人,不是他,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男人需要这样的,唯独不是他魏醒。
“哥,你能跟我一起去吗?”魏醒扭头问唐远。
唐远点点头,扭头看下已经换好便装正跟机场同事闲聊的丁磊,他们不停的看向这边的方向,唐远只能在他们每次看向这边的时候,报以他认为最完美的笑容。丁磊哈哈大笑着,看上去挺高兴的。
魏醒跟唐远走了过去,丁茗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实在不该来打搅,这几天,我一直做噩梦。”
魏醒看着他,这个人难道从医院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们能谈一下吗?单独的。”丁茗看着唐远说。
“怕是不能,魏醒现在很忙,他一屁股烂债,怕是帮不了你。丁先生,以你现在的情形应该去找心理医生,也许他能帮你解决下为什么要做恶梦的事情,就像现在那些人拥到魏醒家叫他出钱一样。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帮你顶着缸,没错,这事换到那里,你都是无罪的。但是丁茗,你的噩梦就是你的惩罚,上天是公平的。你拉着魏醒跟你一起承担这些噩梦,这就有些卑鄙了,你走吧,你害的别人还不够吗。”
魏醒惊讶的看着自己家哥哥,他叫他来不过是不想单独面对丁茗,自己哥哥说话怎么如此的有条理?
“我……我只是。”丁茗只是了半天,是啊,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他给魏醒电话,那边一直在拒绝接他的电话,后来他打到他的办公室,新来的秘书先生漏了一句,魏醒在机场。
然后他就像个疯子一般,到处……到处……到处的在机场找魏醒,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好像就像濒临溺水的人,魏醒似乎是他最后的缆绳。
魏醒无奈的笑笑,他看着丁茗,看着他从上到下的狼狈,很久之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感触,他对他这样说:“我记得,有一次在花园边上看到你,你对我说,人生,就像舞台剧,无关谢幕,无关场次,人生只是因为爱而演的一辈子的舞台剧。丁茗,我觉得你说的没错的,当时是这样想的,觉得你高贵,懂情趣,有涵养。现在想起来你的话,我觉得,还是没错,你的人生就好像一幕悲情的舞台剧,你总是在表演悲剧的最高层次。抱歉,我是个小市民,我就想回家跟我的小意演臭鞋,烂袜子的生活剧。所以……您找其他演员来跟您搭配好吗?您的悲剧,还是自己演吧。”
丁茗的眼睛睁的很大,最近他的体重一直在降着,现在这对大眼睛就真的像极了悲情电视剧里最后分离那一幕的女演员的眼神,绝望,无助,后面就是深渊。
这一次,没人再来搭救他!
魏醒转身离开,如释重负,唐远跟着他,觉着弟弟在这个时候似乎才真正成熟了起来。
有时候,人在感情上,都需要自私一些。
唐远问魏醒:“真的不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