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长老送的?替我谢谢他。”曾旭拿出那块玉很喜欢地放在手里细细端详。
难得现在还有他喜欢的东西,徐磊倒是高兴了一些,他起来来到曾旭的面前:“是位老长老,前阵子他退休了。社团给了他一大笔养老金,这玉原本是他夫人为他求的。带着一笔钱到内地过晚年,衣食无忧、膝下有儿女尽孝……这些对于那些早期的逸卜士,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很感激你,希望你长命百岁……你转过去,我帮你戴起来。”
曾旭很听话地转过身去,徐磊揪着玉观音的那条红线为曾旭戴了起来。
南方男孩子的皮肤还真是白,也很香。
这是徐磊突然有的一个念头,当他看到曾旭的后脖颈,当他为他戴起那块玉观音,曾旭身上那股子POLO古龙水淡淡的味道慢慢冲击着他的鼻翼。徐磊被自己的突然而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猛地抓起两条线向后一扯。
曾旭没动,他只是喉头一紧,刹那间他说不出话来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徐磊连忙道歉,骨子里他受到的惊吓远远比表面上大。
曾旭抚摸着沙发,喘息了一会抬头,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股子邪邪的微笑:“大哥,我这只驴正值壮年,还能拉磨,这个时候卸磨杀驴,不适合。”
徐磊连忙道歉:“对不起,小旭,你知道,有时候我总是突然陷入对过去的一种沉思,心理医生也提醒过我,我想,下个星期我该去看看他了。”
“没事。”曾旭说完,缓缓坐好。他很快将工作摊开来为徐磊开始讲解,他跟徐磊的关系也就是利益关系,那么就从利益开始吧。
他们整整谈了四个小时的工作,傍晚的时候,徐磊以曾旭工作辛苦的名义强拉了他去吃饭,席间他一直劝酒。曾旭对他的每一杯劝酒都毫不推迟,但是他只是一介文人,酒量怎么敢跟这些老江湖比拼。所以当一瓶多的进口威士忌灌进曾旭的肚子里之后,曾旭视线模糊地开始发飚,嘴巴里开始胡言乱语。
徐磊看了一眼童儒初,童儒初走过去慢慢扶起曾旭。
“曾旭,小童不好吗?你看他是多么的漂亮?”徐磊掂着曾旭的下巴扭向童儒初,童儒初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那尊玉观音。
曾旭视线朦胧,他很努力地看着面前的童儒初,他很认真地看了一会之后扭头对徐磊说:“他的眼睛里都是你……没有……没有我,小意……小意的眼睛里全是我,除了我,没有……别人。”
他向地下倒去,徐磊接住了他。就着那个姿势,曾旭紧紧地攀了徐磊半个肩膀,在他耳朵边说:“我是那么的爱你,失去了,我才知道。让我为你去死好吗?小意,只要你说……我就为你去死……”
童儒初呆了一下,他看看徐磊,眼睛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这么几年来,他跟在曾旭身边,该做的他都做了,骨子里他看不起曾旭,即使他在生意上是个强人他就是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