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远把枕头又放了回去给王楚垫着腰,又倒了杯水端到王楚嘴边:“刚醒就乱动,这么不听话,要喝水吗?”
王楚就着薛文远的手喝了两口,等薛文远放下杯子坐回床边,王楚伸手抱住了薛文远,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大薛,我好想你啊!”
薛文远将王楚搂住,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我也很想你,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任何地方了!”
王楚闻言嘻嘻笑了起来:“那怎么可能呢,那岂不是变成连体婴了,还怎么上班呢?”
“别上班了,跟我走,我带你去过归园田的神仙生活,好不好?”
王楚直起身,摸了摸薛文远的脸,在他皱起的眉头中央落下一个吻:“对不起,我没处理好我的事,没能保护好自己,让你伤心了。”
“小楚……”
“当时,”王楚打断了薛文远,“当时我特别害怕,特别愤怒,特别屈辱,对自己的无力和懦弱特别恨。我恨自己傻,信了陈局长的鬼话,也很自己没本事,被人侮辱也无力反抗。有一瞬间我真的想一死了之。但是后来我想,跟你、跟我爸妈相比,这点屈辱太小了,以后的幸福长着呢,不能为了眼前这点事想不开。大薛,”王楚捧住薛文远的脸,直视他的眼睛,“我没错,我不怕,我以前想要的以后依然会去追求,我希望你也一样,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薛文远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那个。王楚就像山林里的竹,挺拔修直,却也不怕风雨吹压。他不是没长大的孩子,他只是选择了简单通透地生活。
薛文远亲了亲王楚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有光,有支撑他安慰他的力量,他本来都要崩溃在爆发边缘,王楚生生把他拉了回来。
跟王楚亲昵了一会,薛文远将人哄睡,自己躲出去给李冲打了一个电话。
李冲正跟老婆腻歪呢,看到薛文远的电话特别不耐烦,但大半夜打开肯定有急事,李冲的老婆吴雨晴对薛文远印象挺好,催着李冲去接,李冲只好奉命:“怎么了,怎么又找我,我小叔欺负你了?”
薛文远站在病房门口,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想搞张平,有什么办法?”
李冲被薛文远言语中的怒火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回事啊?张平是你们市常委兼组织部部长啊,你一个商人,跟他过不去?”
薛文远并不想多说:“我只问你有没有办法!”
李冲听薛文远是真的要找张平麻烦,不敢再胡闹,急忙说:“老薛,你在花国也有几年了,虽然也不是常住,但来往这么久,花国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里认权!别说你还没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就是真的能买下全世界,人上面一句话,都得归国家!在外面横着走就算了,在这里,你得认清你自己的地位!你可千万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