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猜想,但真正看到时还是忍不住诧异,之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似乎白费了——白祁真的就只穿了内裤,而截瘫病人常用的纸尿裤则是不见踪影。
都没有知觉了,却不会失禁么?而且还这么……许辰川瞄了一眼那已然稍稍抬头、显得颇为精神的东西,心里没底,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那东西居然立即就成长了两分。他努力不把惊讶写在脸上,白祁却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主动解惑道:“知觉,还留了一点。”
“啊。”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上天偏心的证据。长得又逆天,脑袋又好使,哪怕出个车祸,老天都不忍心让他当太监。
许辰川胡乱想着,手上倒也没怠慢那东西,握住柱身缓缓地套弄了起来。至少这个部位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冰凉,温热得好生亲切。真的,许辰川突然发现这堪称白祁身上最可爱的部分了,被抚弄了还会升温,滚烫的柱身像要索取更多般摇摇晃晃地立了起来。
明明自慰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流程,放到对方身上却让他生出了莫名的成就感。
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幽暗的室内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许辰川探过身子低着头,从白祁的角度只能看见小半张侧脸,面颊泛着点红晕,睫毛垂落着微微抖动。
大概是觉得口干舌燥,许辰川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后手中的东西一下子振奋到了极致,铃口也开始渗出一滴滴液体,渐渐润湿了深红的龟头。
他看出已经渐入佳境,手中加快了速度,没想到对方却意外地持久。
事实上,持久得有点过头了。许辰川的手都酸了,不断摩擦的掌心又麻又烫,对方却还丝毫没有射精的意思。他迷惑地抬头看了白祁一眼。
白祁半闭着眼睛头颈后仰,眉间微微蹙起,苍白的额上见了汗。前所未见的脆弱忍耐的表情弄得许辰川一阵心悸,手上动作着,双腿之间却又泛起了被对方触摸的酥痒。刚刚释放过一次的那东西,在黏湿的内裤里蠢蠢欲动。
白祁喘了口气,柱身已经胀大到了狰狞的地步,汗水盈满了额头。许辰川也开始出汗,他严重怀疑自己的手活差劲到了什么份上。刚才白祁是怎么做的?好像是……用指腹轻轻刮过铃口……
白祁闷哼一声,突然伸手揽过许辰川,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炽热的鼻息喷在许辰川的皮肤上,像要将他灼伤。
“别紧张……是我的问题。”白祁低声说。
身体受过的很多损伤是不可复原的。有些事许辰川还不知道,比如他能自主排尿,却也只是在身体状况良好、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又比如他虽然能勃起,但经常射精困难。
其实今天已经算是非常顺利了。惊讶于两人契合度的并不只有许辰川一个。
白祁靠着许辰川缓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许辰川一瞬间就硬了。
这种吻法,就仿佛对方非常、非常喜欢自己,喜欢得情难自禁一般。
他被吻得天旋地转,手中无意识地动作了几下,接着就感到手指被打湿了。白祁放开他,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的白祁显得很不适,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抬手按了几下太阳穴。许辰川猜到这是那次受伤的后遗症之一,再加上自己仅仅被吻了一下就又硬了也挺丢脸,所以匆匆拿纸巾清理了现场,就夹着腿往门外走。
“我就不送你了。”白祁尾音带了点慵懒。许辰川姿势别扭地侧过身:“嗯,你好好休息。”话说完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他走出门去,将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停下,才掏出腿间的家伙,将头抵在方向盘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祁的模样。
******
第二天许辰川醒来时,花了好长时间回想那究竟是不是个春梦。
他摸出手机,白祁没发短信过来。QQ上倒是有新留言,却是路人甲通知他《红袍加身》在圣诞后恢复播出,顺便问他哪天回美国的。
许辰川回了留言,继续思考春梦的问题,突然听到门铃声。有人在门外喊:“快递!”
“谁的快递啊?”舒颖丽打着哈欠走出卧室。许辰川心中一动,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抢在舒颖丽之前跑去开门:“可能是我的。”
快递员交给他一个扁扁的纸盒,许辰川一眼看见白祁的名字,心头直跳。他在收件单上签了字,关上门,想着不会是回赠我一本看不懂的书吧,一边拆下胶带打开了那纸盒。
下一秒他触电似的合上了盒子。
“怎么了,是你的东西吗?”舒颖丽看着他奇怪的脸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