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人去找伦乙了,现在还是听听医生们的说法吧。”蓝特提醒已经失去理智的主子,身边的专家们已经站很久了。
兰孥修顿深吸口气,抑下心头的那股慌乱,回头看着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众专家被他冷冽的摸样吓得低下头,最后还是夏卡奥胆子大一些说道:“颜梓祺喝下的是抑制基因的药,这药对正常兽人来说,是可以承受的,可对于脆弱的人类而言,却是催命的毒药,必须尽快采取治疗,不然一旦基因发生改变,后果将很难预料。”
众人听完,都愣住了,兰孥修顿紧抿着唇,眉宇间的阴霾之色,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的,那古则是直接摊坐到椅子上去,“怪我,都怪我,我应该喝完药再出去的。”
蓝特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一阵沉默后,还是兰孥修顿开了口,“既然是伦乙开的药,就让他来治。”随后他又问夏卡奥:“小家伙目前有危险么?”
“已经是深度昏迷状态。”
兰孥修顿两手死死地握成拳,“目前能采取什么治疗手段都给我用上,起码要拖到伦乙来。”
“知道了。”夏卡奥点点头,同一帮专家回去研究治疗方案去了。
等待的过程,是非常磨人的,兰孥修顿来回地踱着步,时不时问旁人伦乙找着没,那古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他想起颜梓祺刚被送到后花园那会的情形,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又要假装坚强,后来发现他没恶意,便放下心来与他融洽相处,偶尔会露出想家的表情,让他看着心也跟着疼,原本已是一片灰色的生活,有了颜梓祺的加入,好像便多了几分色彩。
小祺,你要好好的,要好好的!那古双手握拳,无声地祈祷着。
伦乙可以说是被绑来的,来的时候还衣冠不整,好像是刚从床上被挖来的,伦乙纵使心里不痛快,可召他来的是兰孥修顿,所以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伦乙一头雾水地问着,来的路上以为是那古又有什么不良状况发生,可此时看到那古,发现人好好的,比之前精神多了,那又是谁生病非要火急火燎地把他抓来啊。
兰孥修顿二话不说,把伦乙推进会议厅,里面有夏卡奥他们在,兰孥修顿便对夏卡奥说道:“详细情况你给他说一下,我要尽快见到小家伙活泼乱跳的样子。”
兰孥修顿说完,也没离开,在会议室找了张椅子坐下,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其间伦乙几次出来汇报治疗进度,还有一些重要请示。
“因为药物的干扰,基因结构已经开始出现异变,我们准备在修复的同时,稍微加以改变,请放心,我对这手术有百分百信心。”
兰孥修顿微微斜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成功,你也就不用踏出手术室了。”直接原地自我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