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也只是在水里互相“舌战”了一番,等陆城把怀里的人吻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大发善心地放过他时,这回张玉文已经在接吻间睡了过去。
陆城把他从水里抱出来,也不擦拭,两人就这麽湿漉漉地倒进了软绵绵的床里。“晚安,王子殿下。”
男人关了灯,贴著张玉文的脑袋,想到在船上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会把ALEX从船上扔下去,并让那人知道,张玉文是只能属於他的。
可惜现实终究和故事不同,他没有机会去做拯救王子的骑士。
幸而。他和他总是能并肩而行。
张玉文做了个美梦。
那是他年少的时候,有一点并不炙热的阳光掉落在他的头顶。
少年张大少躺在一片沙滩上,他的胳膊上,枕著熟睡的唇红齿白的少年,他低著头,看他美得如同公主。纵使是绝世的美人,也抵不过此刻他一怀的软香温玉。
在宁静无人的沙滩,温暖的光线下,少年怀抱著满心的温柔。细声笑了。
“……醒了?”突然,他听到有人说。
在那声线的引导下,从遥远的沙滩阳光的间隙里,张玉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迷蒙的一片光线中,怀中唇红齿白的少年,恍惚间已脱胎换骨成眼前卷著衬衣的袖子,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翻著一叠资料的男人。
见他醒过来,男人在圣地牙哥黄昏的色调里朝他缓缓勾嘴:“睡足了一整天,还有两天时间呢。”
趴在床上的光溜溜的张大少,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温柔地说话的人是在调侃他。
感知随著意识,一同回到身体,全身散了架一样的,随便动一东都又重又痛,仿佛肢体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於是张玉文仍旧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不服气地咧嘴笑了回去:“我倒要看看,本大少是不是那麽娇弱。”
男人看著他,抿了抿嘴,“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是,要我喂你?”
张玉文哼了一声,慵懒地半眯著眼睛。
“既然没过三天的保质期,这三天你就给我伺候得舒服了吧。”
他说完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小冰箱里端出一小碟水果,顺便拨了酒店服务电话,要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张嘴。”陆城站在床前。
头发睡得一塌糊涂的人配合地张了张嘴,吞下一瓣橘子。黄昏透过落地窗,笼罩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包括床上睡意绵绵的像豹子一样的人身上。
“我喜欢更甜一点的。”张玉文在枕头上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古代伺候君王的美人,这种时候不都是用嘴喂吗?”
男人轻笑著,在床沿坐了下来,“我以为昨晚我已经把你伺候得够好了。”
但他说完,却含了一小片火龙果,送进了张玉文还没闭上的嘴里。
“古代的君王,绝对没有遇到过这麽行动派的美人。“张大少咬著那一片果肉,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古代的美人,想必也用不著连主子的“後面”都伺候得这麽周到。这下流的话陆城却没说出来。
在落日馀晖中,连调侃都不自觉地被那来自昏黄的温柔所取代,他又俯下头,偏著身子,渡了一片别的过去。
对方这回却没放过他。张玉文趴在床上别扭地侧著头,他的舌头逮住了陆城的舌,又恨又急地连咬带吸地吻起来。
过後,粘在一起的唇分开,平复了呼吸,陆城拿著手帕擦去张玉文嘴角的口水,对著脸色微红的人笑道:”你这样子,真像个小孩子。“
张玉文没反驳,却舔了舔嘴角,垂著眼睑回味一般地:”什麽水果能和陆城的舌头相比?“
男人又笑了。他站起来,把果盘放到手边的柜台上。
”今天白天,你要的一部分资料已经传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