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十分钟了。”陆城垂下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与张玉文的手交握著,抓住他们接触得最紧密的那两根。
在暧昧情SE地纠结中,两人的动作已几近粗暴,陆城找到张玉文的唇,在开始变得燥热的空气里伸出舌互相“啾啾”地吻著。
外面的人又催促起来。
空气的热和燥热里的两人终於要爆炸一样地,抵在一起,同时大喘著,喷薄一手的浊液。
陆城擦乾净两人的手,为张玉文整了整衣服,低声道。“我走了。”
他打开门,外面站在张玉文的一个小跟班,陆城在他暧昧不明的眼神里走了出去。
张玉文没有对他说再见。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和陆城在洗手间呆这麽久。
意味著暴风雨就要来了。
他需要以实际行动给他爱的这个男人一个交待。
他要他能光明正大地与自己比肩而立,作为他的爱人而非其他。
张玉文拉开门,门外的人还在。
“少爷……”
“不用问了,”张玉文扣上衬衣的第二颗扣子,不看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你的脑子里现在想的什麽,就是什麽。”
张玉文走了之後,陆城的生活又恢复成从前那样。
但突然之间又变成一个人,竟有些不习惯了。不论做什麽似乎都会想起张玉文,就连和朋友一起喝酒,说到谁的女朋友谁的小情,陆城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这个人那张又慵懒又痞气的脸。
张玉文每天的保留节目是给陆城打电话。
张大少花样百出的话题最後总是会扯到一件事情上去,常常弄得陆城恨不得立刻就身在非洲,在非洲大草原上把这个一点都没有作为0号自觉的人给按在身下办了。
这天晚上陆城在外面喝酒喝得很晚,其间他看了好几回电话,害得其他人都不怀好意地要他“坦白从宽”。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洗了澡,撑著睡意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却看的心不在焉。
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两点半,外面夜色深沈。陆城放下书,拿起电话,翻出张玉文的名字。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陆城从来没有想一个人想得失眠,他第一次强打著精神去公司上班时,连助理小於都看出他的倦意。
“小陆主管,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陆城接过咖啡,揉了揉眉心:“让丁楚把他手里的几份采购明细在下午客人来之前做好。”
等助理出去了,陆城拿起电话就拨。
他已经有点担心张玉文是不是出了事。
这一回竟然接通了。
“张玉文?”
“是我,”张大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正常,只是充满了迷蒙的睡意:“陆城?”
陆城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你在睡午觉?”这边的早晨九点,正是那边的午後,张玉文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陆城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