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静水深音 夜弦辰歌 1923 字 8个月前

景泽蹲下来看着小白:“跟哥说,你哥家那地儿怎么去?”

小白摇头:“我不知道啊。”

景泽:“那你不会问啊!”

小白对躺着中枪这件事十分无奈,但如果不打这个电话,景泽定不着怎么折腾他呢。小白只好老老实实地打了电话,他说说曲静深还是没回来。

小白诚恳无害地说:“叔,我是静深哥他朋友,想过去找他玩,您能把具体的地儿,跟我说一下吗?”

曲静深他叔很实在,想着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把地址告诉他了。

景泽掏出手机,把小白说的地址存下来,同时存上了这个电话号码。

小白挂了电话,问:“景哥,这是咋了?哥最近也没提过要回家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景泽声音很小:“欠操呗…”

小白掏掏耳朵,刚才耳朵里有点痒,他嘛也没听到,起来干活去了。

景泽上楼收拾了点日常用品,关门时又看了一眼地上孤零零地躺着的蛋糕,心里不是滋味。出了门,他就直奔火车站,买了当天晚上去曲静深那儿的火车。嗯,也算是报应,往那方向开的只剩下绿皮火车的票了。

景泽头一回坐绿皮火车,一晚上睡的昏昏沉沉的。等第二天下午才到达那个小城市,景泽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去买汽车票。去那儿的大巴车很旧,车里面全是汗骚味儿,景泽突然觉得自己穿越了,怎么有种知青下乡的感觉?

大巴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开到某个县城,景泽下了车茫然四顾,周围全是灰朴朴的,车站还有脚蹬三轮车呢。

景泽拉了一个老头问:“你们这怎么去流曲村?”

老头摸不着头脑:“你说的什么,听不懂听不懂…”

景泽无语:“您听不懂普通话?”

周围路过的人都用一种看猴子的异样眼神看他,景泽在车站徘徊好久,才有一个面包车司机问他:“你要去那村吧?不过得等等,人满了我才拉。”

景泽又急又热,他烦躁地把衬衣扣子解开两颗:“你也别等了,这车我包了。”

司机看他那身行头,觉得像有点小钱的,于是多讹了他五十块钱。面包车里的空气不好,地上还扔着不少烟头,还有饮料瓶。

景泽皱眉头:“这车也不清扫一下啊?”

面包车司机回头看他:“清扫嘛,扫完不得脏,这不像你们城里那么讲究。”

开到半道,景泽不耐烦的说:“师父您能快点吗?这都快四点了。”

司机说:“这不是我御磨,这土坷垃地太难走了啊。”

景泽说:“御磨是啥?是啊,土路是挺难开的。”

司机耐心地给他解释:“就是慢了吧唧的,嘿嘿有意思,这我骂你,你还听不出来。”

景泽彻底默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其实,总呆在城市里,也会落伍啊。

面包车停在流曲村村口,司机说:“到了,下车吧。”

景泽拉开面包车门,一脚踩在了泥洼洼里。这里前两天刚下了雨,土路不太好走。

面包车调头开走,景泽站在村口朝村里张望,土路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小积水坑。

景泽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肯往村里开的车,他只好一步一步的朝村里走。路才走不到三分之一,就踩了七八个小水洼,还有一回差点摔倒。皮鞋上沾的全是泥,袜子筒上全是泥星子。景泽最后干脆脱掉鞋提在手里,光着脚丫子还能走的快点。他越走越怨念,直哼哼:“兔子,你以后哭着求我,我都不让你回娘家!”

景泽走一会儿,就要挽挽裤腿儿,说来也巧,走这么久竟然没遇着一个人。他大概不知道,在农村一下雨土路就难走,很多人都躲在家里看电视,要不就凑堆玩扑克牌。

景泽好不容易遇着个十几岁的小孩,老远就朝人孩子喊:“喂喂小家伙,我问你,你们这有姓曲的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