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静水深音 夜弦辰歌 2519 字 8个月前

程逢被打的嘴角流血,景泽说:“这一耳光就是打你当年不辞而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当时在跟另一个男人好,我他妈的都知道…”

他以为只要装不知道,他就永远不会离开。戒指都戴了,又怎么不想白头到老一辈子?

程逢抹干净嘴角的血,说:“你跟他很像,真的。”

景泽再没有力气给他第二个耳光,他趴在程逢身上呜呜地哭,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程逢推开他,任他滚到地上。

程逢说:“我漂了这么多年,现在想好好地跟他在一起过日子了。所以,以前做的错事,要一件一件地处理完。”

景泽从地上爬起来,坐到程逢身边,他问道:“你欠了多少人?”

程逢笑的十分苦涩:“像他的很多人。”多可笑,他觉得那个人欠他许多许多,可是他又欠多少人许多许多?

程逢扭脸看他:“不过你是第一个。”

景泽苦笑着灌了口酒,以前的种种变得越来越薄,又越来越重。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却怎么也吹不散他们之间的沉默。是爱过的,像血一样浓,像酒一样辣,像青春一样烈。又是陌生的,像得不到、看不清、放不下的一切。

在异国的街头,重提故国的往事。光阴有如利箭,穿过喉刺过心,伤口会结痂,但却永远不会痊愈。如果你在,请等等我,为你把这首歌唱完,把欠你的疯狂再交给你带走。

地上歪七扭八地躺着空酒瓶,他们之间的情分也不过是喝完这场酒。

景泽平复完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平静的对程逢说:“很晚了。”

程逢点头:“是很晚了。”

景泽说:“那我走了,再见。”景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既然伤口早已成了痂,又何必再拿刀子把它重新剜开?人都是不甘心,无关爱或不爱。

景泽头也不回地走了,风吹的他的脸很凉。往事只有在回忆里更暖,换成现实就是冷冰冰的泪和疼。景泽突然很想他家兔子,滚他妈的老情人,滚他妈的程逢。

第81章 雷霹

景泽走着回去,被冷风一吹,身上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他摸出手机,在电话簿里找到程逢的名字,按了删除键。屏幕上出来对话框,景泽愣了一会,又按了取消。既然断了念想,又何必形式主义?

景泽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晃到家,景森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等他。景森闻到他一身酒气,皱着眉头说:“怎么喝这么多?”

景泽说:“你怎么还不睡?”

景森笑笑:“等你活着回来啊,以前在外面跟人打架,我也不这样等你?”

景泽朝他竖中指:“日…去睡了,晚安。”

景森不冷不热地问道:“没有旧情复燃?上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景泽忍无可忍,走过去踢了踢景森的小腿:“复燃你妹,你跟简明越能燃的起来吗?你提得起兴致?”

景森挪开小腿,“想找揍就说,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景泽说:“明天我要回国,跟你说一声。”

景森揉揉眉头:“不去看看爸妈就走?我既然把你带过来,就有的是方法让你回不去。”

景泽一听这话就急了,刚想伸手去扯景森的领子,就被景森把手打到一边。景泽大骂:“我操,咱不带这么阴损的!”

景森充耳不闻:“去睡吧,护照我锁保险柜了。”景森起身上楼,无视发怒抓狂的景泽。

景泽狂躁地把触手能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由于情绪激动让血液循环加速,景泽的酒劲上来了,头晕的一踏糊涂。泥马景森老子明天不跟皮鸭子揭你老底,名字倒过来写!

景泽迷迷糊糊地上楼洗澡,蒙头就睡。他家兔子怎么样了,想他了吗?

曲静深此时正蹲在院子里,逗他叔家养的笨狗玩。笨狗叫阿黄,是当地的土狗品种,因为长了一身黄毛,故此得名。下午的阳光懒懒地照在曲静深身上,不像城里的那般燥热,而是一股子踏踏实实的暖。曲静深想,其实农村也不错。

农村野猫多,经常能在墙头上或麦秸堆里见到。曲静深记得小时候经常拿成块的窝窝头喂这些小家伙,农村的猫胆子大,敢在人手心里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