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春
曲静深在医院住满一周时,景泽还没敢告诉他耳朵的事。曲静深时常会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可响过一阵后就轻一点,如此循环往复。
景泽正坐在床边上削苹果,看到曲静深拿手揉左耳朵,便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曲静深挠挠耳朵根,那儿沾了根头发,痒痒的。景泽放下正削着的苹果,俯身帮他取下来,顺手摸摸兔子的脸,占把便宜。景泽拿起苹果继续削,边削边嘟囔:“擦,这卖苹果的真坑爹,还说又大又甜呢,大个毛线啊!”
曲静深满眼笑意地看着被景泽削掉的无辜的苹果肉,嘴角抽搐一下。景泽好不容易把苹果削好切块,递到曲静深嘴里:“啊~张嘴,甜咩?”
曲静深小口地嚼着,挂了几天水,胸口没那么疼了。景泽边喂曲静深边自己啃苹果,他刚才削的时候没注意,苹果上有个小虫子眼儿,米粒大小似的,景泽一不留心正好咬下去…结果:“我操他大爷的!妈的…”
曲静深笑的要死,那苹果背上赫然一个虫子洞,景泽把嘴里嚼着的苹果全吐出来,拿刀子把苹果大卸八块,还是没发现那可怜的虫子。
景泽面部表情顿时僵硬,张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曲静深:“……”他在心里觉得挺好玩的,可一想到自己刚才也吃了苹果,顿时头皮发麻。
景泽跟怂了的大狗似的耷拉着头:“兔~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殉葬…”
曲静深伸手摸了把景泽的脸,这种吃瘪的样儿他还真喜欢,跟小媳妇儿似的。景泽拔拉开他的手:“兔子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对我就跟对小孩似的?!”
曲静深点头默认,你不是小孩吗?景泽炸毛:“擦!老子才是一家之主!你再点头,我就…”
景泽嘿嘿一笑,瞄了眼确定外面没人,直接撅着屁、股爬到床上,虚撑着胳膊,生怕压到曲静深。
景泽得意地说:“你再得瑟啊?嗯?!”曲静深伸手蒙住脸,心说天黑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景泽把长腿挤到曲胸深腿中间,这动作十分大男人:“兔子~你说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啧,该做点什么好呢?”景泽做思考状,早已上下其手,把该摸的都摸了。
曲静深继续闭着眼睛,心说爱做嘛就做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景泽扒拉他的眼皮:“睁开好好看着我怎么对你!”
景泽老是扒拉他的眼皮,曲静深只好睁开眼睛,直盯着他看。他眼睛本来就长的好看,黑漆漆水灵灵的,虽然很禁欲,但在景泽眼里看来却色授魂与。
景泽深吸了口气,说:“兔子,再这样看我,我就…我就…啊!妈的痒死了!”景泽炸毛,曲静深这回倒很听话,不让我看我就不看嘛,得,干脆再闭上眼睛。
景泽气息越来越租:“你这是玩儿我呢吧?!”
曲静深满脸都是笑意,从来没笑的这么开心过。他睁开眼,捏捏景泽的脸,景泽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枕头上:“擦!别动手动脚的!”
景泽觉得曲静深今天有些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他仔细想了一会,终于找到合理的形容词:跟被下了春、药似的。敢情刚才那苹果里的虫子是在发、情期?不能吧?这也太坑爹了!
景泽说:“兔子,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曲静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屈起一条腿,景泽感觉一股邪火都要把头发尖儿烤糊了。
景泽直哼哼:“等着,我这就教训你!”他把头埋在曲静深的脖子里,吻他的左耳朵,轻轻咬他的耳垂,舌头在那儿打着转。曲静深脸红了,他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似乎从嗓子眼的最底部发出来的,有点涩,但却跟猫爪子似的挠的人心痒难耐。
景泽大骂:“我操!我终于确定了你就是玩我呢!给我等着!”景泽气呼呼地从床上爬下来,扭头就钻进了厕所,天知道他刚才是多想按住这不知死活的兔子狠干,干到他哭着求饶,妈的,不能再想了,他手里的东西硬的跟棍子似的。
等景泽开完飞机从厕所出来,曲静深正笑着看他,景泽拉起被子蒙住他的头:“我叫你乐我叫你没事穷乐!”直到曲静深闷的咳嗽,景泽才放他出来:“知道错了吗?!”
曲静深点头,可是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景泽把爪子搁到曲静深鼻子那儿:“闻闻~有男人味儿不?”
曲静深躲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脸皮可真厚。景泽嘿嘿笑,总算有了些报复的成就感:“知道爷的厉害了吧,小样的,下次再敢调戏爷,我就把那东西全让你吃了!”
曲静深闭眼睛,景泽继续强调自己够男人自己是一家之主,曲静深继续闭着眼装睡觉。景泽把他摇醒:“用一句话形容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曲静深瞅了他一眼,心说坑爹。景泽把本子递到他手里:“快快快,写!”
曲静深接过本子,慢悠悠的写:“真坑爹。”景泽瞄了一眼,摆出霸道男人的架式:“这是一句话吗?”
曲静深面部抽了抽,倒也乐意陪他玩:“你真坑爹。”景泽把笔夺过来:“你就不会说一句我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