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静水深音 夜弦辰歌 3281 字 8个月前

小白拉开景泽裤链的时候手还有点抖,景泽跟感觉到似的,动了动,小白吓的脸都白了,赶紧拉好,夺门而出。他贴在外面的墙上猛喘气,自己下面也有了反应。他躲进洗手间,一边想着景泽一边打手枪,最后身寸满一手。

景泽这一觉一直睡到半夜十一点,还是被手机振醒的。小白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忙跑进来,想帮他关上手机,却不料景泽大声嚷嚷:“帮我拿过来!”

小白赶忙把手机递到景泽手里,景泽接通,便听里面说:“您是昨晚上来报案的那个吗?我们也接到类似的案子,已初步确定是一个传销组织,在其他市也有作案前科。”

景泽声音有点抖:“被骗的人救出来了吗?有伤亡吗?”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已经调遣警察过去,请您手机保持开机状态,有情况随时通知你。”

景泽身子顿时凉透了,不再是平时的嚣张,甚至低三下四地问:“您能跟我说地点吗?”

“XXXX学校附近。”对方报上地址就把电话给挂了。

景泽急忙下床穿鞋,可越着急手上越不听使唤,鞋带怎么也系不上。小白忙蹲到地上帮他系鞋带:“哥,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

景泽拿上外套边穿边往外走:“哥有点急事,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改天哥请你吃饭。”

小白看着景泽高大的背影有点失落,他立马拿了外套跟上:“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景泽忙着走,连瞧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已经是深夜,外面车也不好打。景泽站在路边上着急,想拿支烟抽,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他一气之下,把打火机摔老远,嘭的一声响,吓小白一跳。

景泽伸手挠头发,小白马上制止他:“哥,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别这样,会把头皮抓破的。”

景泽吼:“他妈的,他还没过一天好日子,整天折腾他个屁,我操啊!”景泽像只被烧着尾巴的公狗,连计程车都不敢拉这种客人,可是一瞧景泽那发狠的眼神,不得不拉上他,绝尘而去。

第47章 哭了

景泽坐在车里,拳头不住地握紧又松开。小白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却被景泽推开:“别!”小白顿时不好意思,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搁。过了一会,小白试探着问:“哥,出什么事了,别着急,我都陪着你。”

景泽虽然不吱声,但人却静不住。他都快把人家出租车上的座套挠出洞来了。那司机扭头瞅他一眼,这下可好,景泽大怒:“瞧嘛瞧,没见过帅哥啊?”

那司机本来就不爽他,可又被这话堵的哭笑不得,悻悻说:“瞧你帅,绕着XX城,就没见过您这么帅的!”

景泽大声说:“谢谢!”那司机手上一滑,差点没撞上路边的防护拦。小白也忍着笑,时不时地偷偷打量着景泽的神色。出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但差不多猜出个大概,又在心里羡慕起素未谋面的曲静深来。

景泽这些天看警匪片看的太多了,受其影响,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曲静深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害他的那些亡命之徒追回来剁个稀巴烂。

司机停下车问:“到学校门口了,付钱呗。”

景泽还在想着怎么对付那些亡命之徒呢,被吓了一跳,态度恶劣地从口袋里掏出钱丢给司机,摔门而去。小白忙跟司机道歉,然后小跑着追上去。

景泽急的转圈子,他摸出手机拨电话,大声嚷嚷:“你们找到人没?具体位置在哪,我在XX学校大门口!”对方挺有耐心地把地址报上,景泽连句谢谢都没说,边嘟囔‘你们这群警察吃干饭的么’边挂上电话。他也顾不上身后跟着的小白,撒腿就往出事地点跑。小白紧跟几步没跟上,在原地呆了会,咬咬牙,又小跑着跟过去。

景泽现在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堪比长跑冠军,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事发地点。那儿已经围满了警车,由于是深夜,只有附近的人家出来看热闹。景泽二话就说就挤进去,结果理所当然地被拦在安防线以外。

景泽大声咋呼:“他妈的你们让我进去,我媳妇儿还在里面呢,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们!”

那个拦住他的警察抹把冷汗,低声说:“那你弄死我吧…”景泽抡起拳头就要打上,那警察立马开口:“哥们儿,刚才里面传出信来,并没有伤亡,咱甭这么激动!”

景泽甩开他的手,对方可劲扒拉几下没拉住,由他跟疯狗似的闯进去了。景泽不知道几楼,光知道蹬蹬地上楼,等一口气上到三楼,才看到有个门敞着,门口围满了警察。景泽看有警察正押着犯罪嫌疑人出来,立马抡起胳膊,大耳刮子煽的那人满嘴是血。景泽又拳打脚踢跟上,要不是其他警察拉住他,肯定得闹出人命来。

“我说哥们儿,您先进去找您亲属,这些人我们会教训的!”景泽冷哼一声:“要不是你们没用,怎么会有这一群这坑爹的玩意儿!”

警察:“……”

统共就两个房间,景泽一会就找到了曲静深。曲静深正倚在墙根那昏迷着,他身旁站着个警察正在打120。曲静深脸上还有风干的血迹,外套上也是星星点点的血。刚才还风风火火的景泽看到这情景,脚下有点发虚,就跟踩上孙悟空的筋斗云似的,可是却不懂咒语,筋斗云半步也走不动。

那打完120的警察看回头睨了他一眼:“你是家属吗?”

景泽这才回神,三步并两步跑到曲静深身边。他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擦了擦曲静深脸上的血迹,可是血干涸在上面,怎么擦都擦不掉。

景泽把曲静深的头小心地抱到怀里:“兔子…兔子,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景泽的手忍不住的颤抖,才一天的时间,他家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就变样了呢?

景泽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在给在场所有人一耳刮子,虽然这想法极其无礼取闹,但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压抑着的情绪。以前景泽还会嘲笑他是农村人,并且自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城里人”的优越感,可现在一脑补他家兔子这些年受的罪,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