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静水深音 夜弦辰歌 3084 字 8个月前

景泽口哨一会不吹了,曲静深疑惑地瞅了他一眼,景泽解释:“想撒尿,再吹就尿出来了。”

曲静深:“……”景泽腻上来说:“要不一会你帮哥吹出来?”

曲静深沉默了,心道这就是电梯吗,叮一声就到六楼了。

景泽开门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奔到洗手间撒尿,你说撒就撒呗,他还舒服地叹了口气。更过分的是,他从洗手间出来时裤子的拉链没拉。

景泽开空调,等室内温度上来了,就开始脱衣服。曲静深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他坐在沙发上,拿纸擦着身上不小心弄上的奶油。他这才发现刚买的那件棉袄上不知何时被烟烧了个小洞。曲静深瞪了眼景泽,有点心疼这衣服。他就是这样,被笑话就被笑话呗,农村人看东西都重。因为,穷怕了。没有过过苦日了的人不会明白,那种吃不饱饿肚子的感觉,也不懂孩子馋涎欲滴,但爹娘拿不出半分多余的钱买东西的滋味。

过了一会,曲静深热的把棉袄脱下来,整理好搁到一边。他里面穿的还是那件破毛衣,秋衣的袖子有点长,从毛衣下面钻出来。

景泽去洗了个澡,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出来。他的腿修长,虽然瘦,但是结实的瘦,大腿那儿的小肌肉非常有力量和美感。他摸了根烟点上,坐到曲静深身边说:“兔子,哥这身材不错吧,你准爱吃哥的胡萝卜。”

曲静深无意瞄到他腿间撑起的小帐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就像你得到了一些东西,就要付出另外一些东西一样。

景泽开始扯他的衣服,三两下就把他扒拉光了。景泽说:“兔子,哥想的难受了,我们做点不寂寞的事吧,会让你一下子就成开心兔的…”

景泽掐灭了手里的烟,以一道漂亮的弧线把它丢到一边。曲静深刚想挣开,奈何被扑天盖地吻弄的措手不及。烟味混合着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的味道,源源不断地霸占了曲静深的嗅觉。

这不是前几次的点到为止,那是年轻男人对情、欲不知所以,霸道又温柔的攻占。景泽喘着气咬曲静深的耳朵:“兔子,哥真的很喜欢你。以前哥听过一句很流氓的话,判断是不是爱情,根本不需要他妈的清纯的牵手接吻,只需要问问自己的本能就好了…”

景泽说:“别学那些娘们儿兮兮的拐弯抹角的爱不爱的,跟着本能走就好了。你不是也很想要吗兔子…你的胡萝卜也硬了。”

曲静深在理智崩溃之前想,是本能吗?他下面也有反应了,又痒又麻,就像有小虫子在咬,一跳一跳的。

景泽满意地笑了,那笑里似乎有了成熟男人的冰山一角,转而又是稚嫩的强取豪夺。曲静深觉得自己就像被卷进了一个漩涡里,一面是本能,一面又是他的规范,冲击这两种情绪的是强烈的快感,以及两具肢体接触时的炽热。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的久了,潜意识都会渴望滚烫的温暖。而且那个跟煮了的胡萝卜一样的滚烫,正磨蹭着他。

景泽狠狠地捏了一下兔子屁、股,曲静深一个晕眩,已经被景泽扛到了肩上。景泽拍拍他的屁、股说:“兔子,肉实在太少了,摸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曲静深羞耻地低着头,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丢到大床上。景泽不知从哪摸了条领带,把他手拴在床头上。曲静深眼里泪汪汪的,兔子腿并到一起,想尽力挡住站起来的胡萝卜。

景泽摸出润滑剂,胡乱地往自己身上一抹,又开始折腾兔子那里。景泽说:“别紧张,越紧张就越吸越紧,哥不舍得弄伤你。”

曲静深快哭出来了,似乎这些年的委屈全累积在了这一刻。景泽趴到他脸上蹭:“兔子,疼了?再哭可真成红眼兔子了。到明儿就眼红嘴红屁、股红了。”

景泽遵循自己的本能,既然痒那就挠痒,既然越来越痒,那就越来越快地挠。曲静深咬着嘴唇,忍不住那里带来的快感,甚至他还主动用兔腿圈住了景泽。

不知过了多久,景泽在嘘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压在曲静深身上。景泽说:“兔子,子弹终于出来了。来舔舔胡萝卜汁,吃了预防怀孕哦~~”

曲静深累的昏昏欲睡,真的做了,这是他这辈子头一回。他心里有点害怕,又有点舒口气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早晚的事。快睡着的时候,他感觉到景泽解开了他被绑住的手,并吻了吻他的嘴。

景泽说:“兔子,你是第一个在哥床上被干哭的。不哭不哭哈,经常吃吃胡萝卜就不疼了。”

外面寒风呼啸,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终于不用年年岁岁过同样乏味的日子了,人是最奇怪的动物,一些牵绊也就在不知不觉中丝丝缕缕了。从来没有完美的答案,能诠释心底的疑惑。

景泽狗改不了拉吧着腿撒尿,他又把被子全部卷走了。他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被兔子咬的那次。为啥会被咬?哦,景泽手贱,提着兔子耳朵甩了几个三百六十度回环。

第19章 小米不是粥

景泽终于比曲静深早醒了一次,他看到自己的造型后骂了句擦。不说曲静深了,就连景泽自己也是半果着,被子全被大腿压在了下面。

景泽忙把被子拉出来,盖在曲静深身上,非常骄傲地欣赏着自己的战果。什么?累晕过去了?哦哦,这才说明咱哥们儿够男人嘛。

景泽吹着口哨得意地去浴室冲澡,顺手把曲静深的内裤捡起来,丢进了垃圾筒。等景泽离开卧室,曲静深才敢稍微动一下,这一动不要紧,后面那儿跟被针扎了似的。曲静深心想,这要上个大号还不得疼死啊。他拉被子蒙住头,脑海里盘旋着一句话:被干了被干了被干了…

景泽踏着轻快的步子从浴室走出来,伸手掀开曲静深的被子,曲静深忙闭上眼睛装睡。景泽捏捏他的脸自言自语:“都是男人啥不好意思的,这不早晚都被干了嘛。”

曲静深心道,这幸好不在农村,要是放农村我就不用活了,买点药喝了死了算了。

景泽又把被子给他捂上说:“兔子,哥去给你做点粥喝,都说第一次干完得喝点,不然下次还是会紧。”景泽这话也不知从哪听来的,可能他实在闲的蛋疼,只觉得这事好玩极了。

等他走了,曲静深颤抖着手摸了摸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还红肿着,有点湿,不知是米青液,还是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两个男人搞一起算怎么个回事?可是人都有点犯贱,况且曲静深懦弱过惯了。是懦弱吧?所有事都一退再退,退到没路了,就躲开。他这性格跟他爹一样,他小时候,他们家跟叔叔家挣家里的老房子,最后还是他爹让了步。

景泽站在卧室门口往里瞧,两人正好对了眼。景泽说:“兔子,你醒了?萝卜洞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