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约:“……”

他觉得自己随时在崩溃的边缘,徐斯语可能言者无心,但他听者有意啊,那个遣词造句听得他浑身难受。

你说那网友还琢磨选皇后呢?皇后还是个二婚头!

呸呸呸,不对,哪儿就皇后了。

“现在是不是挺多这样的,我也听孟老师说了一些。”齐涉江说道,“所以我那俩徒弟,现在也是口盟,我让他们毕业后打算清楚了,再考虑正式拜师。”

他也不想教到一半,学生说不行我得改行,就跑了啊。

这也不只是搁现在有这种情况,就是多少的问题。

“对对,是该这样。”徐斯语很有感触,“但是人心也不好说啊,前头那么些年都熬过来了,临了放弃,我都替他不值。”

他俩聊相声门的事,聊活儿,是聊得热火朝天。

不过两个都有情商,也没把张约冷下,不时就把他拉进话题,或者关心几句。

只是他们越关心,张约脑补得越多,最后烤鸭是没吃多少,满脑子的妄想成狂了。

其实徐斯语心里也有点纳闷,他觉得自己很友好,很和善,可张约……他怎么觉得张约说话老带刺儿呢?有时候他还好心拉张约进话题呢。

来之前齐涉江倒是给他科普了,说张约跟媒体报道的不一样。媒体那都为了戏剧性胡说八道,把张约塑造得像个见谁咬谁的喷子。其实张约人挺好。

徐斯语琢磨齐涉江脾气也不错,和他玩儿那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一见面,聊下来,他就觉得,哎呀人家媒体也不是无风起浪的……

……

“得,我这就先走了,还得上我哥家,他今晚上搬家。”徐斯语擦擦嘴道,这是他老家的习俗,搬家选凌晨,“你们继续聊,账我结了。”

“行,路上小心。”齐涉江把他送到包间门口,闲说几句,把门给关上了。

刚转过身来,就觉得什么东西兜脸扑过来,把他摁在门板上,原是张约这家伙。

张约把着齐涉江两只手,把他给按住了,照着脸就亲下去。

齐涉江:“……”

他想说话,但是张约在脸颊上啃了两下,就亲到嘴上去了。

张约激动得很,又是被“正宫”引起来的火气,又是一些怕被拒绝的担忧加刺激,但是很快,这些都在齐涉江的唇舌间化作了痴迷。

他喘着气,舔吻齐涉江的唇瓣,两手抓得越来越紧,好像这样齐涉江就没有办法逃走。

良久,他才分开一点距离,把头一错开,不去看齐涉江,额头抵着门委委屈屈地说:“凭什么啊,怎么他就跟你一对儿。”

“……少了两个字,一对儿搭档。”齐涉江被吻得也有点晕,脸颊都因为缺氧泛起了红色,手还被张约摁着,“怎么听上去,都是你受了委屈?”

张约心中闪过一丝欢喜,因为齐涉江对他刚才的动作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任何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道:“就是我受了委屈。”

他把头抬起来,盯着齐涉江,醋意十足地说:“今天总有心情了吧?你说说吧,什么个意思,到底谁和你一对儿?”

要说齐涉江坦荡,可他其实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被张约这么直愣愣地吻完再问,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齐涉江想避开张约炽热的目光,但张约的手很快从摁着他的手,变成了捧着他两边脸,不让他移开目光。

“……”齐涉江吸了口气。

其实,是该和张约说说是个什么意思了。

节目录制时的一支合唱,让他完全卸下了那若有似无的包袱,坦然接受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