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殊锦在那边哼唧了一会儿:“说好了哦。”
我说:“嗯,说好了。”
跨年前周殊锦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他说他那段时间会有一点忙如果飞来找我的话可能刚见面就得飞回去,我当时正在在参加酒店员工年底的奖章大会,看后厨的师傅跟洗碗的大姐在台上乐呵呵的跳着舞,看着看着自己也没忍住跟着乐呵起来听了周殊锦电话就回了句:“不去了,这里过年也挺有意思的。”
周殊锦拖着嗓子在那边说:“很开心吗?”
台上人扭得开心笑得也四仰八叉我实在有些被传染:“还不错。”
“好吧。”周殊锦拉着声音回了句,他这不情不愿的声音听得我又想笑,宴会厅里音乐很大声,我收回自己盯着舞台方向的目光捂着手机问了声:“怎么?”
周殊锦扬起嗓子回我道:“你开心就好啊哥。”
他这幅被逼良为娼的样子我听了直乐,没忍住哈哈笑出两声:“行了,我要是有时间我就回去看你。”
周殊锦那边瞬间有精神了:“你怎么就没时间了,过年时候不是你最闲的时候吗?”
我喂了声:“少给我蹬鼻子上脸啊。”
周殊锦闷着嗓子笑了两声:“那我等你啊哥,再见~”他说完跟谁追着他后面要反悔似的立即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想着真是惯得他臭毛病。
我在国内还真从来没有一个人过过大年三十,刚开始一直都是宋益在身边,宋益从我家搬走了后一直呆在身边的是唐冬冬,就连从沛市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年三十也是有人一起过的,想到这我有些想笑——最后一个年也没让宋益过开心了。
到这边来了之后倒是不怎么在意过年了,其实意义不大,我从前一个人呆着觉得有些冷清,现在倒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大年三十也不过是一年中的某一天、意义再特殊也不过是人生中的某一天而已。
年三十的时候周殊锦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说句等会的吧他那边就有人喊他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年初一我给酒店几个跑跑跳跳祝我新年快乐的员工小孩包了个红包跟着也祝他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周殊锦隔了两天又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见他,他打着哈欠在那里说我骗他,说着说着声音变小犯困了似的说那他过几天来看我,我正开着他的“月亮号”带着两对住在酒店说是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出海还告诉他们这是酒店额外赠送的一项娱乐,那两对夫妻都十分兴奋的在船板上叽叽喳喳着,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周殊锦迷迷糊糊的声音我觉得好笑:“困了?”
他含糊着应了声,我说:“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