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殊锦晃了晃脑袋把我的手给晃了下来,他侧头看我:“我看下你弟吗?”
我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没忍住笑了声:“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他转头有些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啊?”
我说:“你三番五次上杆子来找我,自己觉得自己贱不贱?”
周殊锦先是愣了愣,随后整个脸黑了下来,气得胸膛起伏都有些大了起来,他沉着脸盯着我看了片刻,太阳在他注视我的时间内一点点的下落:“你不能说人话?”
我伸手盖了下他的脑门,他被我手上的力气弄得脑袋后仰了下,脚步也跟着后退了小半步,我收回手后他一直手捂上自己的脑门,满脸阴沉的瞪着我。
我转身看他:“我岂止不会说人话,我还不干人事。”
周殊锦鼻翼张了张,我能感受到这个人此刻确实挺愤怒的——也是,人挂了我电话立马订了机票飞过来估计中途也没歇一下就到这来找我了,见到人了还没句好话是个人都会感到愤怒。
周殊锦的脾气现在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的,混蛋的不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吗?
我觉得好笑,周殊锦瞪着我看了片刻,眼角慢慢红了起来,我从兜里掏了根烟:“你怎么这么能哭?”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冷嗤一声:“不是你最喜欢看别人哭吗?”他冷着嗓子吐出句话眼睛倒越来越红了。
我吸了口烟问他:“怎么来的?”
他冷着嗓子回:“坐车。”
我问:“车呢?”
他硬邦邦吐出两个字:“外面。”
我超前走了两步回头朝他伸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