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上
我跟周殊锦是十月份的时候飞回沛市的,他在滨江酒店和我一起住了两个晚上后说要先回池市见自己爷爷,他站在衣柜前把自己衣服一件一件套上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过几天就回来。”
我掀了被子准备去浴室洗澡随嘴应了声,还没走进浴室他突然从后面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回头莫名其妙:“怎么?”
周殊锦眼珠转了两圈,突然道:“你跟我回去看爷爷吗?”
我觉得他有病,扯开他的手:“不去。”拉开浴室的门,进去翻身准备关门,周殊锦一脚抵在门缝处,靠在门框处直勾勾地看我:“那我把你原来卖的那套房买回来吧?”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咧牙露出个假笑,我乐了:“怎么,老子买不起房还是怎么了?”
他支在门上:“那不是我怕我一回去你就又跑了嘛。”
我解了身上的睡袍打开浴室喷头,揉了两把头发回他:“不用,走的时候会给你发条短信。”
周殊锦在支在门框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啊”出一声,他杵在门边看完了我整个洗澡的过程,我关了水车浴巾擦自己身上水珠他哼唧了声:“好哦,你走的时候给我发短信我飞奔回来拦你。”
我裹好浴巾看他,他看了我两眼然后抬手看了看表:“走了哦。”
我嗯了声,他转身往外走,我到镜子前想给自己刮了下胡子,剃须刀才刚拿在手上听见身后脚步声,周殊锦站在我身边瞅我半晌,然后说:“亲一下吧。”他说,“亲一下再走吧,哥。”
我看了他半晌,他一脸卖乖的表情,我伸手弹了下他脑门:“快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凑过来在我唇下嘬了口随后小跑着走开了,一声“我走了”伴随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被隔绝。
周殊锦走后我去了趟宋益之前在郊区开的那个小厨房,那里已经建起了个小型商业步行街,人群来来往往的让我全然陌生,短短几年时间这些鬼地方的变化也已经够让人触目惊心。我闲晃了圈找了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饭店吃了顿午饭,结完账出来后周殊锦一个电话到了,他含含糊糊在那边出了两声:“我到了啊。”
我哦了声,他那边才像是个哈欠才打完吐字清晰问道:“你在干嘛呢,吃饭了吗?”
“刚吃完。”我说,“我来找宋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