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有些冰,大概是水珠被风吹干带走了他身上一小部分的温度。
周殊锦愣了愣,他眨了眨眼睛,那双被水洗过的眼睛突然微微弯了起来,他的手还拿着那面包举在我的嘴边,欢快地开始喊起了我的名字:“项项!”
我把那颗水珠擦在了我的衣服上,告诉他:“我不吃。”
他瘪了瘪嘴收回东西:“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啊。”
我把视线转向他妈早该来一辆车的大路上:“你还记得什么?”
周殊锦恹恹地把拿着面包的手垂了下去,没听见别人说什么似的:“嗯?”
我问他:“你为什么记得我,你还记得什么事情,医生说你这情况要持续多长时间,别告诉我你一辈子要做个傻逼?”
周殊锦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面包,十分委屈地小声开口道:“我不傻。”
我问:“张晟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周殊锦抬头小心翼翼:“晟晟,帮我。”
我看他:“帮你什么?”
周殊锦看着我说:“帮我。”他顿了顿,继续道,“帮我把我送到项项身边。”
我皱了皱眉头,总算在路上看到了辆眼熟的车,在车缓慢地开过来的时候瞥了他一眼,十分可笑:“怎么,你把自己弄成傻逼了再让人送到我身边来?干什么?”
周殊锦瘪了瘪嘴,那辆开得还他妈没有自行车快的四个轮子车总算停在了我面前,司机摇下车窗冲我嘿嘿笑:“唐哥。”
我看了他两眼:“刚他妈学会开车吗?”
他嘿嘿尴尬地笑了两声,我拉后车门准备进去,周殊锦在我身后小声呐呐:“有坏人。”
我转回头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