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我实在捉襟见肘的下午我回到气氛显得十分萧条的公司坐了几乎整个下午。
在被通知有警察上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生活中很多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我过去从来不关心也从来不去记忆那些我生活中的小细节,它们在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傍晚一股脑地涌上我的脑袋。
那些流水账般的记忆走马灯般地替我细细数过了我三十三年的人生。
那些来来走走暂有一段关系的亲人和情人,一些可能落魄过也可能辉煌过的岁月,还有些细致到谁掉落在我枕头上的一根漆黑的头发丝。
细致到我在我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穿堂而过十八楼的风。
我唐项不是没有被什么东西打趴过。
我可以站起来,从前可以,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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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下度..
夸我!
太晚啦!明天双更哈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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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再次见到周殊锦是已经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了,天气已经变暖,我晦气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出来见到阳光都有些恍惚,我好几个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在这段时间在见我都隐晦地跟我表达上面有人要整我,没办法。
隔着点恍惚的日光我被人领到车边见到周殊锦倚在车旁抽烟,他的头发剪短了些戴着副金属框的眼睛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整个人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太想搭理人。默不作声地被他的人领到他身边,他缓慢地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随后嗤笑出了一声,我看了他一眼,这逼真的一副我倒霉他十分愉悦的样子,微微翘着嘴角也没说话,掐熄了烟打开车门就径直钻了进去。
我从另一头上了车还没坐稳车子就驶上路了,我俩在车后坐了快十分钟也没人出声打破平静,我突然觉得可笑起来,望了望车外被隔光玻璃弄得有些阴郁的阳光笑出声:“怎么回事,你弄我啊?”
周殊锦开始没说话,隔了会儿突然冷着嗓子呵出了声:“是啊。”
我点头:“行。”
又是阵长时间的沉默,不知道我在车上坐了多长时间眼见这车开到了个我经常来钓鱼的水库,我手指在车门处叩了叩,车停下来周殊锦一句话没说就开门下车了。
我在车上坐着等了会儿,他的保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叩叩两声敲我车窗示意我下车。
随后我被带到水库边上,周殊锦站在水边懒懒散散地活像几天没睡觉一样站在那里四顾着,我走到他身边后他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他身边站着保镖突然拿出个黑眼罩递放在我眼前。
周殊锦说:“戴上。”
我乐了:“怎么,蒙眼野合啊玩这么开吗?”
周殊锦侧头看了我一眼,他看我的眼神差点激起我心里许多负面情绪,但是被他身后两个保镖似杵着的男人给生生压了下来,我接过他摆放在我眼前的东西拿在手上晃了晃,强压下了自己即将而起的暴躁:“怎么?”
周殊锦把视线移到前方的水里,半晌没什么情绪地吐出句:“你蒙着往前跨十步,掉不掉下去咱俩都两清了,以后当做没认识过。”
我哦了声,手腕并着往他前面摆了摆:“手绑不绑?蒙着眼睛我不会游泳啊,正好现在大热天的。”
周殊锦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片刻,没搭腔。
我笑了两声:“身上要不要绑个石头才比较好?”我看他,“不然怎么能死人?”我拿起那个眼罩丢还给他,“这样能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