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俩一起出事的时候死的是他,心地柔软的人总会死的比较快。
这个世界不是很需要柔软。
我跟宋益说:“唐冬冬。”看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准备告辞回家收拾东西。
看宋益愣了会儿问我:“什么玩意儿,你不是跟我说唐冬冬死了吗?”
我说:“是啊,死了,掘了坟爬出来找我的。”
没等宋益张嘴骂我,我开了包厢门出来,走到他收账的台子前把钱包里的所有现金拿出来塞进他抽屉里了。
打开他小厨房的大门的时候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我脚上的皮鞋落了点灰,身上的衬衫也实在是皱得有些不太像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不太讲究的样子出现了。
因为我现在有钱,可以穿一套衣服丢一套衣服,有好几套两百多平方米浴室还带浴缸房子,想找长成什么样的人上床总有办法能够找到,不会让自己受到太大的委屈。
活得很好。
08.
小陶送我去机场的时候我见到了那对兄妹,坐在那里有些局促不敢看人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笑让他们不要紧张就接到了邵合耿的电话。
“唐哥,忙什么呢,来玩啊。”声音飘忽的让我觉得喝了不少酒。
我说我要出趟差不能陪他乐了,他那边笑了两声:“别躲啊。”
我对面坐着的两个小年轻手握着手坐在一起,怯懦又不敢说话的样子,这幅样子可真他妈不像是出来卖的,跟好学生要出门补课被不小心进了辆绑匪车一样。
我从手旁的储物盒里拿了两颗糖递给他们,无视了邵合耿的调侃特意问了句:“他怎么样了?”
“殊锦啊?”
“……”
“喝酒呢。”
“让他少喝点。”
邵合耿在那边笑了一声,隔了会儿我听见他声音远远地喊了声:“殊锦,猜猜是谁?”
我看着坐我对面的两人低着头剥开了糖放进了嘴里,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手机里面声音乱七八糟的响起来,又在下一秒被立马挂断了。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生说:“我叫顾衫,今年20岁。”
女生小声说:“顾安,19岁。”
我说:“嗯,不用紧张,我就找个人陪我度假。”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我几乎立马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顾衫脑袋枕在我床边坐在地毯上睡着了,他妹妹缩在沙发里面睡觉。
我不知道难道小陶给我订的酒店竟然只有一间房吗,不然他们为什么要睡在我房间,还一个睡在地上一个睡在沙发里。
我从床上才半坐起来,顾衫就睁开了眼睛,他眨眨眼睛对我说:“唐先生,早上好。”
“只有一间房间,一张床吗?”我问他。
他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