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计较这些没用的了,一使劲抱起自己的爱人就往房间里走。
慕容宇在户口上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家长联系人那一栏,留的当然是慕容风的电话。
慕容风会开到一半,接到慕容蛋学校来的电话,说是和同学打架了,没受什么伤,但是好像碰到了鼻子,一直在流血。
慕容风脑袋当时就嗡了一声,血呼呼的往头上涌,眼前黑了一下。
眼前的会议是在给一个年度的主要跟进项目拍板,可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会议,众人依然看到工作中一向冷心冷面的慕容大当家甚至连交待一声也没有,转身迈开大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容风坐在车里时还手脚冰凉,慕容蛋不到两岁时那次大病,已经把恐惧埋在他和林寒止心里,随时随地的就会破土而出。
那个丑东西是他们两个全部的心血了,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手都有些抖的给林寒止打电话,却不敢和他说的严重,只说儿子打架了,快去学校。
那边林寒止也听出慕容风声音有些抖,“阿风,别急,我就在附近,我五分钟就能到学校。”
林寒止抓起东西就往外走,他其实到不了那么快,但是慕容风鲜少有那么情绪不稳的时候,他怕他在路上出事。
两人几乎一起到了学校门口,彼此看了一眼,一前一后疾步向教学楼走去。
慕容蛋和打架的同学都在校医院。
两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沙发两边,身上都有点血,中间坐着校医正在说什么。
慕容蛋两个鼻孔都塞着药棉,被血洇的半红不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喘气,一脸的七不服八不忿,学生身份不一般,老师也不敢怠慢着,骂哪个也不是,一看到家长来了,反倒是松了口气。
老师和校医不知道他们一说鼻血,把两个大人吓成了什么样,只道是现在的孩子好娇气,说了打架,竟然来了两个男人,家长冲过来不说,还叫了人帮打。
慕容蛋一看到两个爸爸都来了,凶巴巴的小脸突然定住了,小嘴角撇撇,眼泪啪哒一下就掉下来了,而后越来哭声越大,两条小胖腿慢腾腾的爬下沙发,一头扑到林寒止怀里,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林寒止是听不得儿子哭的,抱到怀里手都松不开。
倒是慕容风听老师说了慕容蛋的症状,硬是把儿子从他爸怀里给扒出来,抱在怀里把两团药棉给取下来。
等到确认了的确是止血了,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林寒止也看到了,才明白慕容风怎么吓得在电话里声音都不自觉的发抖。
慕容蛋逮到一个算一个,哪个爹都行,又一头扎进慕容风怀里嗷嗷的哭。
这时门口一个声音响起来:“这不是慕容老总吗?你们这哪是养儿子呢,哪有小子这么哭的?”
林寒止转头一看,正是那天他来接孩子时看到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一股习以为常的煞气,衣服不那么整齐,显然也是来得匆忙。
这人林寒止不认识正常,但一个城市里身在上位的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慕容风是认识的。
“陆总,你儿子也养的好,从小就会欺负人了。”
都是自己家的宝贝孩子,别人说怎么能乐呵,于是陆景也半笑不笑的到沙发边把自己儿子抱在腿上。
那孩子看着有些小,不太像小学生,一张漂亮极了的小脸,一个大大的卷毛头。
被陆景抱起来了安安静静的叫声后爸,然后就不说话了。
老师和校医互看了一眼,本来看两个家长都来了松了口气,结果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形,更让人头疼了。
“等会儿再哭,你哪疼?头晕不晕?”慕容风捧着慕容蛋的丸子脸问。
老师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既然家长都来了——这个,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