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在林寒止那张天生就温和的脸上,更加显得他那种想不通就放弃的驼鸟气质几乎发着圣母的光。
慕容风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屑于这种妇人之仁,却仍然移不开视线,理智说有什么好看的,每天都是一样的脸,可眼神就是移不开,想着多盯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最讨厌自己这样,总觉得两个大男人整天腻腻歪歪的干什么!
林寒止生一张柔情似水的脸骨子里却有些粗心和冷漠,而他自己呢?
每每看到林寒止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或表情,有时哪怕只是一句话,都有种心甘情愿去和一个二百五凑一凑,凑成一个五百,然后把保险箱反锁住再也不出来的冲动。
林寒止一进房间就看到床边的一个背影,正在用一条毛巾细心的给床上昏睡的人擦脸。
“小宁?”他压低声音叫了声。
张宁回过头来,白皙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但
平静的神色在看到林寒止的一瞬间眼圈就红了起来。
“别那么担心,结果还没出来,也许没那么严重也说不定啊!”林寒止笑着接过对方的毛巾,放在温水里面投一投之后给张如兰擦手。
“嗯!”张宁用力点下头,眼睛更红了。
林寒止一直带着笑空,水倒进病房附带的洗手间里,把毛巾洗干净晾好,再把带来的水果也舀进去洗干净再端出来。
“小宁,我带了瘦肉粥来,你先喝点,然后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在这里看着,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兰姨没好,你就垮了。”
张宁接过林寒止递过来的碗,喝两口就吃不下了。
林寒止再递过来水果他也没吃。
他不怎么擅长讲话,想来想去,也就说了一句:“寒止哥,真的谢谢你了!”
“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啊!”林寒止笑着揉揉张宁的头发,看他闷闷的不太会说话也不介意。
“寒止哥,妈说不能让你操心的,可是我想不到别人。”
张宁是因为小儿麻痹被扔在孤儿院门口的,右手和右腿都不太灵活,所以很自卑就很少说话,他人还要强,只有要觉得真的很亲的人面前才会露些软弱出来。
“你不找我才是不对呢——”
正说着,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进来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却一脸煞气的男人。
这人穿休闲装,但一打眼就知道非富即贵,估计不会是张宁他们会接触到的人。
走错了吧?林寒止想着,就开口:“您是不是走错——”
“张宁,你他妈又傍上谁了?连这地方的单间都住得起了?”
林寒止一愣,回头一看,张宁本来白皙的脸红了一片,低着头却倔强的不肯退后一步。
“小宁,你认识他?”
这时床上的女人轻轻动了一下,张宁吓了一跳,脸色更红了,“我不——我、”
“慢点说?认识他吗?如果不认识我们可以找保安的。”林寒止轻言细语的,让张宁稍稍平静一下。
像是深呼吸了一下,看了下床上的女人没有醒来松了口气,张宁才开口:“寒止哥,我、我认识他的,你帮我看下妈,我出去一会儿。”
林寒止点点头。
张宁走到那男人面前:“欧先生,我们出去说行吗?”
那男人倒也没不同意,只是出门前回头看了眼:“你就是林寒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