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洛时。
慕容风闭上眼,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在冬天的里还略微出汗的手心,洛时,难道,你对我还是紧张的吗?
洛时,早对这个人死心了,却下意识的不会伤他分毫。
这五六年里,虽然一直想不明白心里到底是盼着他飞黄腾达的走向至高点,还是,还是一名不闻到转过身来再求他。
久而久之,习惯了会在娱乐新闻里寻找他的消息,看看这人过的是好是坏,有正面新闻时看看他抿唇微笑,出了什么绯闻就在心里嘲笑两句。
可是这两个月……慕容风经他这么一提,也突然想起来。
似乎是他发过一个短信,问了句最近好不好什么的,但那时正好看到林寒止玩那白痴的扫雷游戏却专门往雷上点,就鄙视的上去示范了一下,结果在对方的眼神中觉得自己高大起来,又顺手带他玩了会儿三国杀……
后来,后来就忘了。
第二天,洛时打了电话来。
洛时给他打电话的号码多少年来都没变过,他手机里从来没存过洛时的号码,最早是因为想要保护他,后来印在脑子里,换过多少手机也不会忘了。
那个电话号码让慕容风习惯性的愣了片刻,接起来,洛时有一点沙哑的声音:“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慕容风回过神儿来,林寒止正被他压着,床上运动作到一半,绵羊脸色带着绯红,可是眼睛困的都闭上了。
当时心里骂一句:死绵羊,还需要早睡晚起,事真多,难道他其实是头猪么!
绵羊懒得要命,两人在床上,如果不进到他身体里,他就会不洗澡接着睡,慕容风有怪异的洁癖,不愿意自己的“羊皮垫子”带着汗黏糊糊的,于是只能把人拎起来,洗干净,再拖回来。
这么一折腾,第二天才想起来前一晚接了洛时一个电话,那个电话的通话时长是一小时零五分钟。
洛时的等待,这么多年来,这是最长的一次。
他的电话和短信向来是在夜深人静时。
有时问句你好么,有时就是沉默着不说话,慕容风很多年来习惯了他问一句就回答一句,他沉默时就一起沉默。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感冒了。
不知道他听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觉不觉得是自己在对他示威。
慕容风心里半揪不揪的难受了一下。
几次按到回拨的键子上,然而终究是过了容易暧昧的夜晚,就没了那种心情。
“老板,快十二点了哟!你再不走,下午咱们这里又不太平了!”林寒止正和大家聊天,有人看了眼时间,笑眯眯的提醒自家老板。
于是林寒止拎了他那两个饭筒!不是,是保温筒出去送饭了。
“老板被慕容先生收服的真规矩啊!”众员工摇头叹。平日里一天只上半天班的老板最近这几天因为慕容先生在优视,所以每天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啊有木有!
“这可说不上谁收服谁,我看慕容先生黏老板倒是紧呢,上下班车接车送的,午饭都在一起吃,一点自由时间也不给啊!”
“不过老板做饭很好吃啊,那天我偷吃了口牛肉,唉呀!香!”
“这你也敢!要是让慕容先生发现了,你就完了!”
“不会的,我认得,老板的饭筒是绿色的,慕容先生的是蓝色的嘛!”……原来谁都知道自家老板好欺负。
“真的那么好吃?那咱们和老板说说去他那里蹭饭好不好?”
“那慕容先生——”
“也对啊,不过咱们和老板商量商量呗!他一定不忍心拒绝咱们的!”
林寒止送饭送了几个月,不论是优视大楼还是慕容家总部大楼的接待啊还有慕容风的助理啊,都已经习惯了他每天中午十二点前来报到,连通报都不需要就可以自由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