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是学姐!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做贼心虚似的一个激灵,压根没敢转身,直接头也不回就溜出了校门,一路小跑到了公交站,发现身后没人,才松了口气停下。
我靠,我在害怕些什么?老子不就是回个家吗?
手机昨晚没有充电,上了公交车之后一看,只剩半格电量了,过不了一会就得嗝屁,我正想关机延长一会寿命,来电铃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看到的瞬间我就吓得把手机摔到了座椅底下。
铃声催魂一般地响着,偏偏这玩意好死不死卡在了角落里,我心里不知道是惊慌还是急切,手忙脚乱地捡了半天,出了一头汗,等好不容易拿到手里,声音已经停了。
我按了一下没反应,没电关机了。
艹,我突然很想骂脏话。
在车站等车的过程中,我试图强行开机十几次,但这机子依旧岿然不动地黑屏着,强忍着砸烂的欲望,我把它塞进了书包底下,眼不见为净。
在火车上漫长的几个小时里,没有娱乐工具就显得分外难熬,我心里又烦又乱,一刻也安定不下来,把书包摸了个遍,最后在侧袋里摸到一张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某冰淇淋店的会员卡。
粉色的还画着爱心。
我想,居然忘记还给他了。
又想,还个屁啊,人家也不稀罕这点钱,就当是嫖资得了,给人上了也不算亏。
明明赚到了钱,可是我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受,鼻子居然有点酸。
我一边想着,老子为什么要矫情得跟失恋一样,一边又痛恨着那个打不开的手机,悲愤交加中,慢慢地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场景给身体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梦里居然又回到了酒店的床上。
被子乱成一团,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到那个男人伏在我身上,紧扣着我的手指,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模糊不清,却好像带了万分的重量:“就算你明天起来就忘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