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暮色阴沉,他背对着雨幕站在风口,五官棱角有些模糊不清,低垂的视线却直直朝向我。
我迟疑地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俯下身来的人堵住了。
雨声有一瞬间的骤停,我捏着手指,好像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他站在伞檐下吻我,又一次毫不顾忌场合,我发出紧张的低呼和模糊的抗议,全被他逼得咽了下去,只好徒劳地把手里的伞越压越低,试图尽可能地遮挡一下。
他借势弯下身来,圈着我的腰,吻得又缓又深,带着咖啡苦涩的余味。
伞底下狭小的空间里只余下两个人交织的喘息,模糊又潮湿。我的腿逐渐开始发软,伞快捏不住的时候,才终于被放开。
他伸手裹紧我身上的外套,低头又在我左脸的酒窝上亲了一下,嗓音低哑道:“好了,回去吧。”
我呆呆地点头,被他推着肩膀往外走了两步,外头雨势小了些,我回到了寝室楼底下的时候,才猛地脑子清醒了过来。
靠,我是不是又被这人套路了?!
我是一个在gay吧打工的直男(十四)
我失眠了。
睁着眼睛到半夜,翻来覆去地思考着人生。
弯,还是不弯,这是一个问题。
白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件逃避就能得解的事情了,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对着一个男人起生理反应了,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是我对钙片里的东西又确实没什么感觉。
与其听信我发小得出的“我对沈昳那家伙有意思”这一结论,我倒宁愿相信我是真的弯了,只不过弯的姿势不同寻常。
要怪就得怪那个姓沈的,长了一张妖孽脸还来瞎他妈撩人,搞的钙片里那些男人的长相我都压根看不进去了,艹。
完几把蛋,老子以后要怎么谈恋爱?
不行,我必须离那个人远一点,再这样下去就太……太危险了。
虽然还剩两千多的余额没还清,但是金钱诚可贵,节操价更高啊!万一哪天真像我发小说的那样,被人给捅了那啥……卧槽我不敢想。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明天必须得去说清楚,把丧失节操的可能尽早扼杀在摇篮里!
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总算睡着了片刻,然而没一会就被闹钟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