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一,”我皱着眉纠正,“他都大四毕业了。”
“我是说……唉,算了你不懂,”她转而道,“你打算明天答应他了?”
“唔,”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本以为她会嘲笑我为钱丢节操,结果她却“嘿嘿”笑了一声:“这波不亏。”
……
我:“再见。”
“哎等等,你刚刚说那个大……四,叫什么来着?”
“沈昳,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我:“不是吧?你还认识他?”
她道:“不可能,我要是认识这么极品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印象?啧,奇怪,可能我在什么地方听过吧。”
我熟知我发小的习性,对一切帅哥美女自带奇妙感应,见哪个都觉得有缘,便也没觉得奇怪,只当是她花痴病又犯了。
第二天我轮的是下午的班,因而一觉睡到了十点,起来吃了顿早午饭,才慢悠悠往会场走去。
午休还没结束,我走进去一眼见到那人和他的几个外国同学站在一处闲聊,从后面经过时,正好听到一个棕发男人用英语问他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立刻掩着脸不动声色地退开两步,却听见他懒懒地笑道:“唔,猫咬的。”
几个外国人立刻明白过来,暧昧地追问道:“你昨天不是早就回去了吗,哪来的小野猫?”
他摇摇头,一本正经:“家养的。”
我看着他脸上欠扁的笑意,恨不得冲上去往他屁股上踹一脚。
去你妈的家养!张口就瞎几把扯淡,以为我听不到是吧?
我感觉自己这几天都快被气得折寿了,连忙远离此地去搬几箱器材冷静冷静。
在会场大楼后面的花坛再次碰到他时,我的心绪已经平复了不少,可以忍住掐死他的冲动了。
他把西装外套挂在手上,松了松领带,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心道开这个会还挺累人的嘛,晚上还熬夜呢。
当然没有心软的意思,只是幸灾乐祸了一会,我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答应之前,具体事项要搞清楚吧,你昨天晚上……咳咳,那什么了那么久,难道也算五十?”
他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只是道:“你这会倒是挺精明的。”
那是,跟钱有关的事能糊涂吗?
再说,他要是以后都像昨晚上那样,那我不得亏大发?还做个毛生意啊?
“你这个得按小时……不对,按秒收费!”
他赞同地点头:“你负责计时?”
靠,这种事谁他妈还会预备计时啊,又不是变态!
“那只能估算了,”他道,“昨天那下……一百五?”
我本来想说一百,见他主动提价,心中一喜,面上照旧滴水不漏地勉强点头。
照这么算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还清这四千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