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打断他:“先不说这个。”
杨州暗中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聊什么基因实验,不想再三强调彼此对立的身份。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如此宁静,他别扭了一晚上的情绪也消散了,正适合把酒言欢。
朋友,杨州咀嚼着这两个字,扫了陈坚一眼,他们算吗?
“陈,” D3从客厅路过,把灯光调暗了些,说:“今天我遇到周先生了。”
陈坚喝了一大口酒,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他说你好久没去找他了。”
“也才半年嘛。”陈坚晃了晃酒杯,突然一个激灵,惊叹道:“我都半年没做|爱了!”
他咂摸着这个新发现,转向杨州,一本正经地问:“杨州,你多久没做了?”
杨州浑身一僵,没有搭理他。
陈坚左手搭在旁边空椅子的靠背上,懒懒地枕着下巴:“说说呗。”
杨州坐姿很直,身上每一丝线条都好看,陈坚从他挺翘的鼻梁一路扫荡到裸露的脚踝,只觉得口干舌燥。蛰伏许久的欲望突然复苏并且来势汹汹,和第一天见到杨州时一样。
陈坚诱惑他:“你和我做吧,嗯?”他嗓音低沉,那个“嗯”甚至带了点性感的鼻音,要是以往那些情人,这会早就脱光了。
“没兴趣。”杨州被他看得不自在,他毕竟是偏内向的性格,又禁欲多年,调情手段比不上陈坚,只好转移话题:“凯尔·格林的情况怎么样?后天UNPO的人就到了。”
凯尔·格林这事有些棘手。
基地里很多居民都反对将凯尔·格林交出去,但联合政府的命令又不得不服从。前天盖勒先生在陈坚家门口哭闹,这两天又跑到警察局门口静坐,弄得道格拉斯十分头大。杨州担心愤怒的民众做出过激的举动,所以有此一问。
“闹绝食,给他输着葡萄糖呢。”陈坚标榜自己:“怎么样,人道吧。”
绝口不提他切掉凯尔·格林半截手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