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饭还没吃霍一清就出发了,走在充满喧嚣的马路上,他打了一个的士,到市中心的华天大酒店。他上车的时候连开车的啤酒肚老司机都多看了他两眼。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立领风衣,下面是紧身包臀的牛仔裤,在这个天气来说有点冷了,所以他上车的时候不禁搓了搓手。
他怀里揣着霍明给他的房卡,忘了说,霍明是他的父亲。不过他从来不称呼霍明为父亲,霍明也不许他那么叫,除了某些时候。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嗯,很满意。
酒店里的每一个人都西装革履,步履匆匆,他站在门口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他也毫不在意,走到前台从怀里掏出房卡,前台小姐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红了脸。霍一清有些好笑,他突然想知道,如果这位可爱的小姐知道他来这里其实是来卖屁股的,她会有什么表情。 他做好登记之后,笑着问前台小姐:“请问电梯在哪边?”
“这边左转。”前台小姐为他指着路。
霍一清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因为这里有很严明的登记制度,每个开房的人都必须出示身份证明并且进行登记。这也就意味着,这里绝不是个偷情的好地点。更多的时候,他们会选择简陋的宾馆或者是日租别墅。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里约见自己,绝对是个笨蛋。
二十六层。
他一个人坐到了最顶层,看来这房间也是顶尖的。他找到房间号,把房卡插了上去,门一下子就开了。他原本以为没人,所以大喇喇地走了进去。通常都是这样的,等他洗好了澡,人才会姗姗来迟。不过这回不一样,他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原谅霍一清没什么文化的头脑,大概就只能想出这样的形容词。
霍一清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初始
霍一清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不过他完全想不起来了。男人还穿着正装,正襟危坐,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像一把锋利的宝刀,哪怕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过他还是个年轻人,所以不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戾气。
荆扬看到霍一清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下腹一紧。他今天到公司去了一趟,散了会就直接到这里来了,急切得出乎他自己的预料。他对霍一清勾了勾手指,“过来。”
霍一清听话地走过去,站到他的面前,扬着眉看着他。
男人捏着霍一清的下巴,“你不记得我了吗?”
霍一清一听他这么说,更加确信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真的想不太起来了,跟他做过的男人,他都不是每一个都记得。
男人见他的眼神里有疑问,脱掉了他的风衣,把里面的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粒,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大钞,拎着领口丢了进去。正是昨天荆扬捡到的那张,已经被他捏得不成样子了。霍一清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堆起笑容,“原来是你,抱歉,一时忘记了。”
荆扬并不在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霍一清很识相地坐了过来。荆扬似乎很急切,霍一清才坐过去,荆扬就把他的牛仔裤扒了下来。霍一清没想到他这么性急,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脱自己的衣服。
但是荆扬不允许,把他的手打掉了。霍一清看出来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在这一刻,他把霍一清当成他自己的所有物,甚至不让霍一清自己动手。裤子才脱了一半他就插了进来。
现在天还不算黑,霍一清被压在桌子上的时候,还透过落地窗看到了一只自由飞过的鸟。
做了三次,第一次就在桌子上,第二次到了床上,最后一次是在浴室里。
荆扬虽然有些急切粗暴,但是并不是像有些人那样恶意地羞辱他。所以霍一清觉得也还不错,就是有点累。荆扬干事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就是在他身后埋头苦干,霍一清尤其欣赏他这一点,干就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洗完澡之后霍一清睁着眼睛仰头躺在床上,荆扬背靠在床头抽烟。手在被子底下捏着霍一清,“疼不疼?”霍一清愣了一下,以前的人都是上床的时候不停的逼他说话,完事了就把他扔到一边。他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是在问他,他下意识地准备嘲讽两句,都操松了,怎么会疼。但不知怎么突然说不出口,摇了摇头,“不疼。”
荆扬不算爱说话的人,霍一清的一身讨巧本领也不知怎么地就不管用了。他过了一会儿觉得太沉闷了想说点什么,于是接着刚才的话说:“你技术这么好怎么会疼。”
更加冷场了。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假。平常随口就来的话到今天怎么这么难呢。荆扬吐了一口烟,看了他一眼,霍一清冲他笑了笑,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
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房间里的大灯有些刺眼。
霍一清被闪得难受,问:“能不能关灯?”。荆扬把烟头一丢,把灯给关上。然后也拱到被子里,搂住了霍一清的腰,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烟草味还在口里,有一些呛人。霍一清的身子就跟蛇一样,天生体寒,阴气逼人。与之相比,荆扬的手反而温厚有力,带着灼灼的温度。
荆扬微微地与他纠缠了一会儿就躺了回去,霍一清突然觉得睡不着了,他受不了这样。蹭着往荆扬手上挪,腿也缠了上去,荆扬的大手拍上他的屁股,“别惹火。”
霍一清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蹭了回去。
半睡半醒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反正再睁眼就已经天亮了。荆扬还没有醒,霍一清自己翻了被子坐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荆扬,他睡得似乎还挺熟,霍一清忍不住从底下踹了他一脚,荆扬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