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嘴唇被对方用力地啃咬着。少年的吻很粗鲁,但很热情。爱德华感到脑子似乎一下炸开了般,根本无法思考。但身体已经很自然地回应。
紧紧地搂住少年的腰部,闭上眼睛尽情地投入,辗转缠绵,但又带着掠夺性。谁也不肯想让,更不肯放开对方。
两人倦缩在走廊的角落旁若无人地热情亲吻。这个吻就像一条导火索引燃了两人的欲望。
两人气息序知,彼此互相摸抚着对方的身体。少年的手滑进男子双腿之间,开始解军服的裤扣。
爱德华将那只已经伸入敏感之处的手按住。粗重的喘息中,他看到少年琉璃般的眸子里只映出他的身影,如潭水般深幽的乌黑眸子中浮现出赤裸裸的欲望。
他的身体热得犹如伏在火山口一般,体内的热流分部聚集在下腹。那处似乎要爆发一般。
“太猾狡了……”因为男子的那只手按得死紧,少年的手一时无法动弹。他瞪着爱德华说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谢礼的……明明就是你诱惑我的……”
“我诱惑你?”爱德华的声音已经沙哑,伴随着喘息,说不出的性感。
“当得手后就当是玩笑,一笑置之,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在爱德华还在思考对方话中的意思时,少年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负责到底。”
爱德华觉得脖子上一疼,伸手去摸,究竟有血渗出。这也太狠了吧?
刚一恍神,裤扣便被人粗鲁地趴开,要害部位被一只手握住。他整个人打了个激凌。
“小安……放开……”
但少年根本充耳不闻,居然开始抚弄起来。
处在这种敞开式的公共场所,不远处还有其他人在睡觉,虽然互相抚慰的话未必会被人知道,但爱德华担心的是自己无法克制,一发不可收拾。他对少年的欲望绝对不是抚摸就能够解决的。
“小安……迟一点再做好吗?”
“不要!”少年直勾勾地看着爱德华,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在这里,就是现在。”
因为迟一点你就要上战场了。这一句话刘平安最终没有说出来。战场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闭上眼睛就不知道能不能再醒来。
即使他现在能回到战场上,也不一定能呆在爱德华身边。或许过了这次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刘平安心里就揪紧,心底里像针刺到一般疼痛。爱德华一直在帮助他,就长辈一样关心照顾着他,以前他将对方当作长辈般对待。但是,渐渐地,这种情感居然变质了。对于自己来说,爱德华已经不再只是一个长辈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贪心,明明无名指上还有着别人的承诺,却又对另一个人动心。
但这些又有什么好烦恼呢?过惯了战场上的生活,他并不在乎前天,只想紧紧地捉住现在。
为了节省应急灯的电能,灯光越来越少,大部分人都选择把灯熄灭。走廊中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点柔和的烛光。
应付灾难已经耗费了人们大量的体力,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廊角落里的异状。偶然有人听到呻吟,都以为是自己听错或是以为有人在梦呓。
暴风雨持续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下着细雨。走廊上走动的人开始多起来,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飘进了走廊最里对的角落。
刘平安猛然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只有光影在浮动。他下意识地伸手向身边摸去。身旁的位置空了。
他慌张地坐起来,视线渐渐明晰。那个人确实不在,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是如此地亲密。刘平安不由得想起布莱克离开的那天早晨。
太可恶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呢?
难道担心我像个女人一样哭着挽留他们,要他们负责吗?(天音:你想扭了。)
就在刘平安愤怒地想要暴打突然人间蒸发的家伙一顿时,那人就出现了。
“小安!”爱德华抱着一个纸袋和两瓶水走过来。被猛然揪住肩膀,接着整个人被按倒在地上。
“小安……你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