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ardi,青柠。”关锦身子往前倾了倾,“顺便给我找个人,西蒙.奈伊。”
调酒师愣了愣,接着笑起来:“不会又是他招来的情债吧?帅哥,你要知道他不是属于某个人的,他属于众人。”
“你要是找不到他,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关锦无视他的调侃,冷冷地转着手里的酒瓶子。
调酒师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马上恢复正经,朝舞台那里点了点下巴:“老板要是知道别人在眼皮底下都认不出他,他会伤心至死的。”
关锦脑袋慢慢转向舞台,灯光下那个像蛇一样缠着钢管扭成麻花的男人正好结束一曲,做了个十分撩人的动作,招来一阵带着挑逗的口哨声。穿着紧身衣的红发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下了舞台,朝关锦这里走过来。
“呀呀,我居然在这里看到这么纯洁无害的面孔。你来对了,这里绝对可以带给你不一样地初体验,迈向成熟的初体验~”西蒙斜倚在吧台上,闪着银色光芒眼影下的灰色眼眸似有情愫涌动。妖孽,关锦的评语。
调酒师识相地挪去了远远的另一端,关锦瞟了眼西蒙那面条一样的细腰,“你确定你是舞蹈家而不是脱衣舞男?”
西蒙的魅惑表情霎时凝固在脸上,样子有点可笑:“你是来找我的?”
“你倒是承认的干脆,不怕我是来索命的?”
西蒙又恢复妖娆的姿态,一根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通常这些人都想先跟我来一发再谈后面的事儿。不过,”他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你不应该是来找‘舞蹈家’的人,我不认识你。”
“那就对了,因为认识你的那个已经去偷上帝的博物馆了。”关锦看着他。
西蒙眼睛一亮:“你?你就是收藏者监护的那个小男孩?不不、你早就不该是小男孩了,你真的有超过30岁吗?”
关锦实在无力解释这个问题,他掏出一个古埃及的挂饰,放在西蒙面前:“我需要你的帮助,舞蹈家。”
西蒙拿起挂饰,轻笑:“那个老家伙真是狡猾,到处充好人,无非就是为了卖人情。现在可好,他的后人来讨债了。”
“我不是他的后人。不过有债早还比较好,免得后面提心吊胆。”
“呵呵,那个老头儿怎么养出你这么正经的小孩的?真是奇迹。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力。”西蒙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
关锦攥了攥手心,忍了忍,觉得有求于人这样不礼貌,但还是没忍住:“我需要你——先去把脸洗了再来跟我谈正事儿,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在你脸上再添两个包。”
西蒙骤然捂住胸口,一脸伤心欲绝。
来到酒吧后面的休息室,关锦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从前很喜欢沉溺的夜场竟然让他觉得十分碍眼和烦躁。
西蒙开门进来,那张洗掉浓妆的脸意外的很帅气,带着一些柔和,十分耐看。不过,他的眼神显然对关锦贬低他的妆容依然有些哀怨。
关锦可不管那么多,他终于有了谈话的欲望,简洁地把他的状况告诉了西蒙,当然把自己的身份和死后重生的事情隐瞒了。
“你居然跟赫尔墨斯有仇?真是棘手,你要知道,可怕的不是对手,而是不知道对手是谁。”
“所以我需要知道他是谁。”
西蒙摸摸下巴:“人我可以帮你联络起来。赫尔墨斯不是真的神,只要是人,就有人认得他。你需要的装备和人手,我不擅长。不过你是收藏者的后继者,就是我们自己人,我们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你明天去找我们的联络人吧,玛格丽特。我会提前打好招呼。”
“我怎么找她?”
“在后面两个街区的拐角有个二层小楼,是个裁缝铺。你进去问柜台后面的人,后面就只有一个人,问他准没错。”
关锦留下联系方式,起身告辞,临走时他好奇地问了句:你真的超过40岁了?
西蒙陶醉地摸摸自己的脸:我是永恒的梅菲斯特,时间于我没有意义。
关锦撇撇嘴,转身出门。
“喂,关,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来一个成人礼?”西蒙靠着门框,朝他抛媚眼儿。
关锦默默转过脸:“大叔,勾搭别人之前先找点粉把你的鱼尾纹盖一盖吧。”
于此同时,太平洋的另一边。
陆云扬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家大哥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