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骞那边不知道怎么样,苏麟这边……暂停了两个星期已经字面意义的心痒难耐。
不断旁敲侧击地在检查医生的边缘试探:“那,其他接触可不可以?就……不进去那种可不可以?那互相帮忙一下可不可以?”
帮他检查的医生是一个老道又冷漠的omega,写着病例头都没抬,一路毫无起伏的“不行”到底。
最后被苏麟磨得实在无可奈何,翻了个白眼抬起头来:“你是特别健康的,所以可以给你网开一面,让你的alpha帮忙你是可以,但你主动参与就不行,这样说懂了吧?”
第六十九章
事实证明,医生的说法虽然很振奋人心,但并不够明确。
当晚,厉骞和苏麟就这个“alpha可以帮忙、omega不能主动参与”具体是什么意思,进行了深入详尽的讨论。
并没能达成共识。
苏麟饿得久了,坚决要求吃大餐。
厉骞讲究安全至上,认为医生的表态不够明确,而且,哪怕医生真的同意可以“网开一面”,为安全起见,也要谨慎行事——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论据充分,论证详尽,从苏麟的身体状况一直说到孕期的各种常识……
他可是有名的擅长雄辩。
在议会中连敌对阵营都对他的说服能力赞不绝口。
苏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厉骞的话的确都有道理……
不过三两个回合,苏麟就节节败退。厉骞在说两句,苏麟便不开口了。
咬着下唇生闷气。
又难过,又委屈。
厉骞话才说到一半,发现气氛不对,忙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麟的脸色:“小麟?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苏麟试图让自己显得理性克制一些,然而这尝试并不成功——他越想显得理性,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就越是雨后春笋一般地从脑子里冒出来;越是想要克制,就越、越……连苏麟自己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绪的大坝就忽然决堤,只听“哇——”地一声,苏麟赫然发现自己正嚎啕大哭,像一个被抢走了棒棒糖的孩子。
厉骞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了个措手不及,原地愣怔了一刻,才忙上前去把苏麟搂住。
他并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说错了,让苏麟反应这么大,但这种情况……先道歉总归是好的,于是含含糊糊地“对不起”起来。
可苏麟一点都不接受安抚。
反倒更加生气,在厉骞的怀里挣扎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又踢又蹬,直把厉骞往外推:“你敷衍我!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你就道歉!”
这一问还真把厉骞问住了。
便又滞了一刻。
苏麟这下更是火冒三丈。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仿佛在这一刻灵魂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平常的苏麟,用有些焦急的语气安抚着说“冷静,不要失态,怒火上头的言行对谁都没有好处”;可另外一半一点都听不进去,兀自竖起眉毛对厉骞怒目而视:“烦死了!我这么辛苦!饿了这么久连一口热的都吃不上,我——呜哇!”他哭得更伤心了,鼻涕眼泪都糊在厉骞胸口,“我不干了!”
说着用力把厉骞往外一推,蹬蹬蹬地跑到楼上“砰”地甩上门。
事情发生得太快。
直到关门的声响撞进耳蜗,厉骞还没反应过来——衬衫的胸口上还留着苏麟的泪痕,怀抱里仿佛还残存着omega的体温……
这……
是怎么了?
片刻之前还好好地说着话,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