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眼珠简直要从眼眶里蹦跳出来。
他的苏麟的身体,还是当年一样完美。
不,应该说,比当年还要完美——在厉骞眼中,这个身体原本就是这个世界对于苏麟所有美好想象的集中体现:纤长、白皙、柔软、协调……每个细节都圆润带着温柔的光,像是被上帝的嘴唇亲吻过一般。
现在,长期的体力劳动,又为它增加了紧致、力量、韧性、活力……脖颈似竹,锁骨如刀,腰腹变得比厉骞记忆中还要狭窄,像是一只手就能握住……
就连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没有来得及愈合的割伤和瘀痕,都仿佛带着感性的暗示……
那些共度的发情期里,两个人身体绞缠的画面在脑中一个接一个地闪过,连带着柔滑湿腻的触感,湿漉漉的喘息、尖叫哀求,信息素和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的隐秘的气味……
厉骞发现自己不可抗拒地感觉到了“本能的召唤”。
而苏麟呢……
全然没有感觉到可能存在的危机,兀自兴冲冲地靠过来:“还不洗啊?议员先生?——是不会开水吗?要帮忙吗?”
厉骞二话不说,大踏步跨进面前最近的隔间里,直接把水调到最冷——
“呜哇!”苏麟被飞溅而出的水珠扑了一脸,连连后退,“您怎么洗冷水?”
“这是在奢华中必备的修行,”厉骞一边脱衣服一边冷静地回答,“为了不让自己的身心被纸醉金迷的生活所腐蚀,在没有进入寒冬之前,洗澡全都用冷水。”
这当然是放屁。
除了在学校里做军事训练时迫于条件不得不如此之外,他可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洗过冷水澡……
尤其还是这种……
暴风雨中寒彻心扉的冷水……
然而他没有选择。
再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冲掉,他的信息素要控制不住了……
“还有这种事?”苏麟也走进了自己的隔间,带着疑虑的声音隔着水声影影绰绰地传来,“但今天您淋了很多雨,这种时候还是冲点热水比较……就不要拘泥于上流社会这种乱七八糟的守则吧。”
“你说的对,”厉骞脑中的黄色废料被镇压下去一点,手已经冻得发抖,连忙把水温往热那边调,“特殊时期,还是要务实一点。”
热水打在冻僵的皮肤上,带来针刺般的痛感,细小、清晰、延绵不绝……
厉骞咬着牙,慢慢地活动四肢,把身体暖和过来。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苏麟说话,以分散注意力。
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他已经禁欲最少两年了。
而现在,他的苏麟就在身旁不到一米的地方。
赤裸的。
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钢板。
光是想起这个事实就能兴奋得一塌糊涂。
更何况个,这个距离,还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一点苏麟的信息素……
等等。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