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林的大脑中枢现在在维修中,没头没脑地自动答复:“别抽烟了。”
段榕低笑了一声,扶着他的腰让他坐直,似乎故意气他似的偏头狠抽了口烟,然后沿着喉头往下一路亲吻。他有节制地吐露着烟气,所过之处烟雾缭绕,轻薄的雾打在赤裸的皮肤上,是超出人类该有的温度。
顾东林感觉是有人直接在自己身上放了一把火,从嗓眼里发出难耐的呻吟。可是那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下头还在点,上头已经烧完了,末了只剩下生冷的空虚和一点呛鼻的烟味,难耐得要命。即使被人用唇齿如此缜密地丈量——先是被津液打湿的下巴,再是因为紧张而不停吞咽着的喉结,然后是已经留下了不少齿印的锁骨,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瑟发抖的胸腹——也不够,想要被更温暖的所有包裹起来,想要紧到窒息的拥抱……
顾东林伸手去抱人,但是段榕整个人都随着亲吻的路线往下凑过去,上半身仰面懒洋洋地赖在沙发边上,底下却直接跪在地上了。顾东林扑了个空,暴躁地问了一声:“人呢?!人哪里去了!”段榕闷笑了一声,要回应他似的重重地舔进他的肚脐窝里。
“呜……”
本来顾东林还坐在他腿上,到这时候,膝盖已经在段榕的两侧直接压上了沙发,因他的火上浇油而摇摇欲坠。段榕伸手按住他的腰胯把他往里拖:“别掉下去了……啧,怎么瘦了……”一边说一边打着圈亲吻他柔软的肚脐,伸手悄悄解他的皮带。
顾东林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整个人都因为这个认知而兴奋起来,但是当欲望真的被纳入高热的口腔时,还是猛地一震,全身像风热病人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自禁地往前送着胯。段榕赶忙伸手圈住他,含糊道:“自己撑着沙发背,别掉下去了啊……”
顾东林尖叫了一声,情急之中扯住他的头发:“别说话痛痛痛痛痛痛软了!”
段榕简直要笑死了。而笑声诡异得要命,明显可以听出是含着东西,让顾东林光是长耳朵就够面红耳赤的了,别说那东西还是自己的。半勃的物事被他修长的手牢牢地握住,密密实实地被含在口中浅浅地戳刺,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和光滑炽热的口腔一点缝隙都没有的摩擦,不一会儿就让他融成了一滩春水。借着液体的润滑,段榕吃得越来越深,那忽高忽低的啧啧声也越发湿润,让他两条腿都支不住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问题是段榕不单卖力还很享受,半途偏头抽烟的时候,轻轻拢着柱身上下滑动:“宝贝,你这儿长得好秀气,好漂亮。”声音异常低沉悦耳。
“胡扯!”顾东林一边喘一边教训他,“人类在进化中就把对于生殖器的欣赏给丢……!嗯……嗯!”
段榕居然含着烟就把他狠狠撮进了嘴里!顾东林哪里经过这个,登时被快感冲击得就要晕过去了……
“……还很甜……”段榕笑,然后黑夜里就传出清晰的吞咽声。
顾哲即使疲软也依旧是顾哲,撑着沙发背气喘吁吁还要苦口婆心:“那是因为我多吃水果啊……你真的别抽了,抽烟容易导致精液苦涩,当心我一辈子都不给你做dictation,你一边哭去吧……”
段榕长长地哦了一声,调整出受宠若惊喜极而笑的声调:“我想都没有想过你会给我做dictation……”
顾哲非常冷静地唾骂他
口是心非,绝对想过不解释,然后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被人在顶心啾地亲了一下:“就是有点快。”
顾东林一下瞪圆了眼睛,又是烦躁又是急火攻心:“还不是你抽烟!你到底是有多想抽烟!你根本就是来抽烟的吧!”
段榕忧郁地一声长叹,说你真是不懂我的心啊,说着就把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悉悉索索,居然慢条斯理地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来点上。顾东林看着又是一点红红的火光,简直有秒射的心理阴影了,跪起来就想跑,可一把被握住了腰:“诶诶诶,跑哪里去?”
“你够了你……你抖S么!”
段榕调笑道太没用,居然这么久都没看出来啊,悠悠闲闲地唱着“Just~you~know~me~”,深吸一大口就陶醉地上演浮生六记,徐喷以烟。顾东林刚射过一回,那里正是最疲惫最敏感的时候,当下就尖叫起来,扭动着想挣扎。段榕却含着烟又去吃他那里,没一会儿又缴到不少公粮,顾东林简直要崩溃了:“你这是亡我国祚……要精尽人亡了要!”
段榕终于从底下爬起来,用力一压他的腰把人带到怀里,然后要他翻了个面坐在腿上,微微把他的牛仔裤往下剥。顾东林这时候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由他胡乱摆饬,做些无用功:“你干嘛……你说过我不愿意你不乱来的!”
段榕温柔道嗨,嗨。
顾东林熟了:“那……那你干嘛!不要抽烟了个死鬼!”
段榕老实把烟一掐,说嗨,嗨。然后继续忙着调整姿势,握着他的腿根把两腿掰开。
顾东林这下就不行了,靠在他怀里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我……我立位体前屈没及格过……你别掰了……断了断了……”
段榕啧了一声,这怎么,这怎么,这以后怎么成,正面不用来了。顾哲嗖地扭头,“不要妄图转移话题,居心叵测,叵测居心!男性生殖器的位置很靠前的,你掰腿干什么,啊?!”
段榕啧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意味不明地顶了他一下,抬手就往他嘴里塞,“呐,烦死了……”
顾东林没有防备吞了他两根长指,张口就要咬,但咬起来也不敢用劲,被人当做闺房情趣了。“唔……豪涮……泥呐骤……”
“呐,你好——烦。”段榕津津有味地嘬弄着他的耳珠,手指却摸着他薄薄的舌尖,“今天晚上听我的,嗯?”
顾东林虽然含含糊糊道那还得了,但是之后便安安静静不说话了。段榕炮制了一会儿没听见声儿,心里咯噔一下,玩脱了,赶紧把手撤出来亲亲他的脸,“生气了啊?”
顾东林瞪了他一会儿,然后憋不住要笑:“你手摸哪里……”
段榕无辜地枕在他肩上,看探进他体恤里的不明物体:“我这不是正在好好伺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