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跪起身,扶着那灼热就往他嘴里戳。
顾东林被亲的头晕眼花,气都喘不上来,不及防嘴上就被糊了一层前列腺液,气得直发抖,“你你你你……唔……”
段榕就势掐住他的下颔,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顾东林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想过会有今天,只觉得一片膻气冲天,连连要退,但是段榕压着他的后脑,还不自禁揪着他的发,几下挺腰就进到极深的喉间,连小舌头都被压迫到了天花板上。顾东林想吐吐不出来,眼前直发黑,而段榕却红着眼睛爽到要死,一时间喘得跟什么似的,疯了一样挺动了几下,整个都埋进了他的嘴里,搞得顾东林迎面一头撞在耻毛上,登时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脑中一片空白。
段榕也是个没用的。原本什么花样没玩过,什么性爱没经过,偏偏到了顾东林这儿,根本制不过自己,就连善终都给不了,心想做不成情人,就做仇人,非得把他生吞活扒了。
顾东林给他口这件事情,实质上的快活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快活,最敏感的地方被那柔软丝滑且高热的口腔包裹着,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汗。再看他嘴唇湿润得一片滟滟,全是自己的津液和精液,满足感与快感登时排山倒海,冲得他眼前一片白光,居然无论如何都守不住精关,就在他口中爆发了出来。
顾东林被一片腥膻呛得要死,可是被堵了满口,根本没得选。段榕低头,看着他喉结一上一下,全咽了下去,不知名的满足简直要把心脏溺死过去,简直当即又要硬了。但看他被逼出了眼泪,这才稍微冷静一下,放开了他的头。
顾东林立马抹了抹嘴,坐起来抽了他一耳光,随即趴在床边找痰盂去吐。
段榕又被激起了怒火,掐着腰把他扯回来,“不许!我不许!我给你的,统统给我受着!”
顾东林就感到屁股一凉,居然被扒下了裤子,那双大手对着他肥白的屁股一阵好捏,提枪就要上。
顾东林哪
肯,回身又是一耳光:“你醒一醒!”
段榕冷笑:“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种人么?!怎么到现在还想我突然发善心?对,我就是装的!我就是想干你!否则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顾东林突然就不动了,任他摆弄去,心里又是一片空空荡荡的,很安静。
段榕喝得比较高,心里堵得难受,也没功夫去管他是个什么意思,只觉得这几个月过得十分之窝囊,他不让他好过,他自然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厮,当下连足够的润滑都不给就横冲直撞的。顾东林被疼得死去活来,还要护着受伤的手,可谓身心俱疲,后来看他还真没个完了,后面来完了换前头,底下来完了换抱腿上,索性撒手不管,两眼一抹黑由他去。
段榕他刚开始比较急比较狠,毕竟饿惨了,玩儿命得上,后来意识到夜长路远,这才放慢了节奏,觉得好像这事儿是太过冒进了,太不像自己。但是这时候也没办法挽回,他再温柔似水,顾东林昏大发着,也不晓得,而且他又不能带他去补处女膜,索性又纵着性子射了几回,到后头又累又满足地往他身上一倒,好,发完疯了,可以睡了。
顾东林第二天起来看到他居然没有畏罪潜逃,很是惊奇,自顾自到一旁的小卫生间里洗了澡,艰难困苦堪称革命党人进了渣滓洞,白花花红彤彤那个好看,疼得嘶声连连。段榕不知什么时候闪进了卫生间,也不说话,拍掉他的手轻车熟架地替他料理后事。
顾东林也不说话,随他去,处理着处理着段榕的呼吸又紧,握他腰的手心也热得发烫,最后一切动作都停了,顾东林只觉得脖颈上被印了一个轻吻。
顾东林笑:“你要就一次要个够。”
他笑就真笑得高高兴兴,还很温和,完全不是平常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但是怎么听怎么让段榕不安。更何况他后头口子裂得不轻,段榕再怎么都不可能真来,下楼买了软膏伺候完,悄悄走了。后来也没出现过。
顾东林就每天侧躺在床上听他妈说段榕的好,心想你要是知道这鸟人强暴了你儿子,看你还说得出口。
第56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过些日子顾东林出院,这才又一次见到了段榕。他在楼下倚着车门在抽烟,而他爹妈兴高采烈地满手行礼往他那边飞奔而去,坚贞忠诚如同是去投奔党组织。
顾东林默默扶额,跟回来伺候他这“不忠不孝”的死小孩的妈说,咱们回宿舍?
他妈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墨迹,听说你今天出院,你段伯伯段阿姨都准备一起吃个饭,少磨蹭。
顾东林毛骨悚然,“段伯伯段阿姨?我没见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妈说那正好见一下嘛,然后继续巴拉巴拉扯段榕家里多大多好,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是多么客气,他爹妈又是怎样的体面,然后说,你这死孩子也就交朋友还算有眼光。先是你那个成天笑眯眯的师兄,然后是成天笑眯眯的段榕……你就不能向他们那样看齐?
顾东林冷汗津津:“他和师兄不一样!跟他咱们……咱们还是……”
段榕绕过来接过他妈手上的行礼,顾东林赶紧闭嘴,看他在凯迪拉克的后座为了塞个水盆废死脑筋。
一路上顾东林可谓如坐针毡,看着他的后脑勺就觉得很疼,生理性疼痛。而段榕那鸟人跟他爹妈聊得起劲,就是不理睬他。
本来以为吃饭是哪儿哪儿,结果还是拐回了段榕家。门口停着一辆加长宾利,以前没有在地下车库见过。段榕对无机物的爱好,除了音乐也就是名车,经常两眼冒光地呆在地下车库里熨他的名车私藏。而顾东林只对发动机感兴趣,被他数落很不体面。
就这么一辆宾利,搞得段榕家里气场大变,一进玄关就是两个女佣人弯腰问好,口称少爷,顾东林有种自己抽屉里被塞了别人东西的错觉,浑身不自在。走近客厅,里头有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男人已经满头银发,女人却风华正茂,看到他都站起来,很亲热地叫他小顾,嘘寒问暖。
顾东林被人在后面推了一把,一步踏前收不回来,彻底不懂了。他就谈过一次恋爱,很传统:先见家长,后上床,再分手。但是这一次,他居然先分手,再上床,最后见家长……不能因为是个男的就把程序完全颠倒一下吧?逻辑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