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林笑笑:“不知道你要来。我跟段榕两个人吃也就做这么多。”
“呵!”韩誉痞痞笑,“‘我跟段榕’,叫得这么亲热?”
顾东林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如果我说我一个人就吃那么多,你们会当我变态,拉上段榕可以客观地增加友善度。”
段榕咳嗽,拿筷子敲敲碗:“吃饭。”
顾东林觉得韩誉是真奇葩,吃饭的时候硬要把那个男孩抱在腿上,在对面卿卿我我,搞得跟淫宴似的。实在忍不了,没吃几口就把筷子一撂,“再不好好吃,打了啊。”
韩誉微微笑:“哟,蹬鼻子上脸!”然后颇不满地瞟了眼段榕。
“看什么?”顾东林也跟着瞟了眼段榕,“一起打。”
韩誉一哧:“我们有三个人!”怀里的小男孩却红着脸爬了下来。
段榕努力绷着脸装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
韩誉简直要暴跳如雷了,此后一句话都不肯赏脸说,段榕和顾东林就慢吞吞边吃边聊天,揶揄揶揄某人,相当惬意。吃完饭,顾东林剔牙:“谁家的东西谁收拾,我只负责烧。”
段榕当场就要昏厥了,一昏厥,就把自家的盘子打碎了一半。顾东林看他盯着一地碎片的模样,实在痛心疾首,于是就把韩誉踢了进去。
饭后四个人打了会儿牌。顾东林洗牌的技术简直跟荷官有得一拼,其他三个人颇狐疑他到底什么来头,后来发觉他牌技很不怎么样,这才放下心来。后来也不知怎么,其他人觉得还不如喝酒划拳直接真心话大冒险来的爽快,就转移阵地到沙发上。韩誉这下自由了,抱着小男孩在那边弄来弄去,满室春光。顾东林看着他们就很痛苦。
“没见过啊?”韩誉挑衅。
顾东林闷头喝酒。
“哟你还会难为情……”
顾东林啧一声:“你都不难为情,我难为情什么。”
“我难为情什么?”韩誉又较劲,“Gay怎么了?最讨厌你这种人,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事,非得搞得我们有多十恶不赦,你们有多清高似的!”
顾东林插手:“我又不是为了这个。同性恋倾向我也有。我只是觉得你很……”
“等等!”韩誉伸手叫停,“再说一遍。”
韩誉怀里的小男孩微微喘着气,媚笑着提醒他现在还不是说真话的时候。段榕则赶紧给顾东林满酒:“一句真话都没有说过。”
韩誉指指他,“快说快说!”说着还朝段榕一挑眉。
顾东林举着高脚杯靠到沙发上,陷入回忆状态:“我五岁之前看到火苗就想拉开拉链去浇。”
大厅里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呢?”韩誉皱眉。
“没了。”顾东林老实道。
“这算哪门子同性恋倾向?!”
顾东林一搁酒杯,“……是这样的。火苗代表着生命力,它又是向上的,隐喻是勃起。当我去把它浇灭的时候,实际上代表着我内心深处有征服其他雄性的隐秘欲望。”然后颇为遗憾地说,这种倾向直到有一次浇到带电的铜线为止。
韩誉斜嘴。
“很爽的。”顾东林中肯道,“就是比较强烈。后来整整在医院躺了一星期才缓过来……”
段榕问:“什么意思?”
“主要是盐水导电的问题……”顾东林喝了口酒,陷入甜蜜又痛苦的回忆里,末了建议他也去试一试,不过电压不要调得太高。
“你还知道快感?”韩誉挑逗着怀里的男孩,眼神明显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