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香快步走过来,“公子。”
“是挽香啊。”严格抬起头。挽香在两年前巳出嫁,夫君就是管事赵程。严格送
给他们的成亲礼物是两人的卖身契,虽然两人已是自由身,但对严格仍然非常忠心,
是严格的得力助手。
“吩咐下去,让所有管事把自己管理的产业库存都做个统计,明天天黑之
前交给我。”
“是。”
在公司里忙完,严格又不紧不慢地回严府。
严夫人在厢房里,坐在窗边绣花。屋里燃着炭炉,被熏得暖烘烘的。严夫
人身下坐着的是一张毛茸茸的熊皮,是大儿子亲自猎到的,托人从大老远的西
关塞送回来;膝盖上盖着一个小毯子,是小儿子送给他的虎皮。自从儿媳妇和
孙子也去了西关塞,她就闲了下来,便又把年轻时的兴趣拾起来,打发时间。
严格悄无声息地凑过去看,赞叹地挑起眉。他娘这手艺可真是绝了,绣的
花颜色渐变,由深到浅,就跟真的一样。
怕忽然出声吓到严夫人,他又退到门口,喊了一声:“娘。”
“格儿回来了?快过来坐。”严夫人扬起笑容,对他招手。
“娘,你绣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别伤了眼。”严格在她身边坐下。
严夫人笑着道:“没事,自从娘吃了你配的养生药丸,身体好着呢,昨儿
个去庙里上香,娘从山脚一直爬到山顶,一点儿都不累。”如今的严夫人四十
多岁,看上去却像刚过三十,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平常和官夫人们聚会时
,谁不羡慕她?严夫人也会做人,时不时送一些养颜的药膏或者药丸给其他的
夫人。
封建社会的女子极少有机会出门,因此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爱好,基本上都
是侍弄花草、绣绣花之类的。严格看得出自从孙子离开后,严夫人还是有些寂
寞的,榄住她的肩,琢磨着把严向天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
,这话暂时不方便对严夫人提。
“我爹呢?”
“在后花园。今年似乎比去年冷,正指挥下人们给树木裹草防冻。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