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脸色也是一变,径自走到一旁桌边坐下,伸手拿茶壶。皇甫玉琛把早已倒好的茶用真元力降温后递给他。
严格猛喝了一大口,“累死我了,舌头都快伸不直了,子瑞,晚饭你要请我吃大餐。”
“好。”皇甫玉琛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为他续茶后,不疾不徐地走到上座坐下,冰冷的目光落在耿少杰身上。
严谨、江敢、高风几人这会儿才敢放声笑个痛快。
“夫人,您太有才了。”江敢笑得直喘气,“如果不是早知你是装的,我肯定会真的把你当成一个乡下来的老百姓。”
“哈哈哈!正是。”张太医道,“老夫也有同感!”
高云几人也笑不可遏,“我们也是,对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是‘演技’,都学着点吧。”严格洋洋自得。
“放肆!那个位子也是你能坐的?”师爷冲皇甫玉琛喝道。
“你才放肆!给我跪下!”严谨单手叉腰跳出来,指着耿少杰呵斥,只可惜脆生生的声音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皇甫玉琛挑眉,严格一把将严谨捞起来拍了拍他肉呼呼的屁股,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耿知府,你可识得此物?”皇甫玉琛将一块金牌放在桌上。
邓满德双手拿起金牌,将正面和反面都展示给耿少杰看,正面一个方正威严的‘皇’字,反面一个铁画银钩的‘钦’。
耿少杰两腿一软,跪倒在地,“钦,钦差大人……”
师爷和门口的几个衙役脸色大变,赶紧也跪下,全身瑟缩。
“耿少杰,你好大的胆!”皇甫玉琛怒意越重,表情反而越平和,嗓音则越冷,“坝州干旱到此,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有了平民怨、解民忧的办法,你不念着为民做主,反而弃公营私,废国向己,是不是觉得这里山高皇帝远,自己就能称老大了?”皇甫玉琛一拍桌案,桌裂盏碎。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耿少杰脸色惨白,额头重重磕地,“下官只是一时糊涂,还请钦差大人恕罪。”